它要给盛师姐排忧解难。
结果,只看了一眼,它眨眨眼,又揉了揉眼眨了眨,就这?
“怎么了?”
耳边响起了盛红衣的追问。
“这妖猿,是在赎罪,它是犯了什么错,要祈求……麒麟神兽的原谅?”
比起妖猿,她更吃惊的是,盛师姐是怎么把这么多神兽集齐的?!
“赎罪?你确定?会不会是什么误会?”
冥猿怎么可能对麒麟神兽赎罪!
经过榕汐的提醒,盛红衣终于想起来了,她是听说过,妖兽之中有一种赎罪叩首法,这个叩首法不是白用的,它用这种法子,就是在默认签订一个隐形契约。
那就是为了赎罪,它可以献祭自己的一切,包括魂灵!
可……会不会只是巧合?
只因为,这逻辑完全不通啊!
盛红衣并没有要冥猿献祭之心,再说了,这些神兽出自她的召唤,虽自带神力,但,都是幻影,说冥猿同它们有渊源,太扯了。
这回,榕汐斩钉截铁:
“不会有误会,这是妖族传承,这种叩首之法,每一个妖生而知之,都会被传承到!”
盛红衣不语,妖族有些共通的传承她是知道的。
可,还是解释不通她面前之事呢。
她鬼使神差的又看了一眼天地铢。
她瞳孔骤缩。
这会子,它们又变了。
上面的虚影天地铢,此时全呈反面,新卦已成,坤为地。
而天地铢,同样变了,乃是正阳卦,乾为天。
天与地!
阴与阳?!
还有四象!
这是什么意思?世界吗?
盛红衣不解,而,许是因为麒南今日被念叨和想起的次数实在太多了。
盛红衣在幽冥界搏命到一半陷入到困惑之时,中妖城的麒南拿着书的手,猛然一顿!
他猛地脸部扭曲了一下,然后,皱着双眉,忽然站了起来,脸上不知何时,已是起了一层白毛汗。
站在一旁的白腾莫名其妙的看着麒南古怪的动作。
他“腾”的一下弹起来之时,差点让白腾也跟着跳起来。
白腾心中腹诽自家主子爷自遇上盛家那两女人后,就越发不正常了。
面上,它自是不敢乱说话的,如今提起盛家,就是在触及主子爷的逆鳞。
它还想多活几年,并不想找死。
“南爷,您……怎么了?”
哎呦,还起了一层汗,这是走火入魔了?
白腾事不关己的想。
实则,这种情况倒是不能怪白腾不关心自家主子。
实在是对于妖兽来说,走火入魔什么的几乎没有可能,除非自己想当魔兽。
便是想当魔兽,也不需要用这种法子,还有更加轻松便捷的方式。
说到流汗,这算什么?
他们妖兽可没有人修的娇气,还吃什么辟谷丹,他们还不是大口喝酒大口吃肉,这吃喝拉撒,乃是自然伦常,流汗怎么了?
它家南爷平时是走的是“俊美清冷”的路线没错,但不代表他不需要排泄!
所以,白腾完全没觉得有什么严重的大事情发生,它纯粹就是觉得南爷有点劲儿劲儿的。
想到马上即将到来的玉妃夫人,白腾都替南爷头疼。
它觉得若是它是南爷,它估计也得疯。
只能说,盛家姐妹实在太可怕了。
明明,刚开始的玉妃夫人并非如此。
可,白腾认为,一切的转折点就在五十年前,那位盛家的红衣小姐来到他们中妖城开始。
它可真是,亲眼看到它们南爷是怎么吃瘪的。
要知道,南爷强势惯了,这世上无论是妖还是人,还从未有人让他吃这么大的瘪的。
可,原来,吃瘪这种事情,一旦开始,就没法停了是不是?
先是红蛸,自从跟盛红衣被镇妖符所困,出来后就全心全意向着盛红衣了。
也不知道那盛红衣对它下了什么毒了!
平日她依旧对主子忠心可嘉,但,涉及到盛家事,它就哪哪儿都不对了。
这都几十年过去了,白腾真佩服自己的记忆力,它现在想起红蛸那些话,都觉得它大约是被夺舍了亦或者被盛家红衣给附体了?
什么“南爷不应该对玉妃夫人做这样的事情,他这么做,就不要怪人家报复他……”
白腾:“……”它到底效忠谁?
还有“南爷这要是在人修界域,就是渣男,被人家套麻袋暴揍都算是便宜他了!”
白腾:“……”有这么说主子坏话的吗?
瞧它那咬牙切齿的样子,它是不是准备亲手准备拿出麻袋套住南爷,把南爷这个渣男暴揍一顿?
所以,后来,红蛸干脆自请去照顾小主子了。
这件事,白腾是举双手双脚赞同的。
毕竟,南爷虽然没跟红蛸计较,那是因为多年的主仆之情以及红绡到底没有真正做出什么侵害南爷利益之事。
这若是有一日,红蛸一旦控制不了自己,做出什么来,它可能随时都会被南爷清算。
它白腾同红绡虽然时常吵架,但都是老伙计老搭档了,它自是希望红蛸好的,无论它身在何处。
后来,事实证明,红绡这个没良心的跟灰灰一样,彻底站在玉妃夫人那边了。
玉妃夫人……
它马上是不是又要见到她了,想到她,白腾都要为主子再掬一把辛酸泪了。
就在今日,它刚收到的消息。
玉妃夫人将要同莲池大师一同来到这里,说是要来寻找妹妹。
这件事直接透露一个很致命的问题。
玉妃夫人的妹妹,不就是盛红衣么?
所以盛红衣失踪五十年,又出现了?
那么,玉妃夫人既然是来找妹妹。
那么,她们两姐妹要在它们中妖城汇合么?
完了啊!它现在卷铺盖跑路还来得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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