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元子气的面色胀红,憋了好半天才吐出了三个字,“你卑鄙!”
温相宜笑了笑,“多谢夸奖。”
她从一开始答应帮忙找人,其实就是为了利用谢菀月来威胁乾元子。
她可以帮忙,也可以做善事,但是这些都必须要建立在对她自己有利的情况下。
所以这种时候就只能委屈一下谢菀月了,谁让她摊上这么一个道侣呢?
“怎么样?乾元子前辈打算怎么选?”
温相宜说着将谢菀月的残魂强行从梧桐树叶中剥离了出来,一手揽着她纤细的腰,一手将戮灵刀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阿逸!”
谢菀月泪眼婆娑的看着乾元子,目光十分复杂。
乾元子的面色同样也十分复杂,他看了看谢菀月,又看了看斩仙剑,表情挣扎到了极点。
凌澜忍不住吐槽,“这斩仙剑现在都不是他的了,他还护着,这丫的该不会是个基佬吧!”
他偏头看见江少白露出迷茫之色,立马又补充了一句,“就是有断袖之癖。”
江少白没有说话,神色一言难尽。
温相宜笑了笑,刀尖缓慢往下移动到了谢菀月的心口处,在她耳边低叹一声道,“你看,他好像也没有那么爱你。”
谢菀月面色更加苍白的几分,她咬紧了唇死死的盯着乾元子,忽的又松开以质问的口吻道,“阿逸,我想问你,当初你为什么要离开我!是因为那个叫岳飞霜的女人吗?”
“飞霜……”
乾元子神色恍惚了一下,他低吟一声,眼眸中露出了几丝怀念之色。
谢菀月看到这一幕,原本已经感觉不到疼痛的她,此时却像被万箭穿心一般痛的肌肤无法呼吸。
她颤抖着手从袖子中拿出那把陈旧的木梳又道,“那年在云州城,你用它帮我梳理长发,对我说十梳到白头。
我说我们修仙之人不会白头,你说你的意思是会永远爱我,从此以后眼里都只有我。
你为什么要变?为什么?”
“我……”
乾元子藏在袖子里面的手攥得紧紧的,眉宇中满是愧疚之色,他想要说话,却又好像不知道说什么。
谢菀月又道,“千仞谷里,我为救你而死,你痛不欲生,想方设法的保留了我的一缕残魂,许诺一定会让我死而复生,我也从来没有怀疑过你。
然而那个女人出现之后你说变就变,亲手打碎了自己曾经的诺言,留下一句虚无缥缈的承诺之后就和她一起离开了。”
“我等啊等……”
“等了你不知道多久……”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为什么……”
谢菀月情绪激动,泪如雨下,说话变得也语无伦次起来。
与此同时她的双眸变得猩红,身上浮现出了浓浓的黑气,阴冷的气息让周遭的空气骤然下降。
江少白眼疾手快一把将温相宜和凌澜拉开。
“不好!她要化成鬼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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