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里的活计告一段落,一家子在家里面休息了两天,苏鱼便准备在后山坡地种酸蒙子的事,前面村民们从山里面找来的酸蒙子树,年份最少的都有好几年,树的枝桠不少,一棵树都能插扦好几十棵,现在她手上育的苗就有一千多棵,这活倒是挺简单的,一家人就能干得完,不用再招人,两人一伙,一人负责挖坑,一人负责把酸蒙子苗栽到坑里,隔上一米的距离再栽上一棵。
苏鱼干的是栽苗的活,跟白茉是一组。瞧瞧,一顿吃三大碗饭的人就是不一样,一锄头下去就是一个深坑,苏鱼只消把酸蒙子苗栽下去,就这么简单不费力气的活,等苏鱼栽好一棵抬头看时,白茉已经连着挖了五六个坑。
“白茉,你慢些,我都要跟不上你了。”
“姑娘累的话在边上休息一会,等我挖完这几个坑,在回来栽就是。”
苏鱼想起刚才叫白茉栽苗时,栽的苗都歪到姥姥家去了,但在白茉看来,竟然觉得苗一点都不歪,苏鱼都不知道要说什么好,现在听说白茉要来栽苗,头摇的跟波浪鼓似的。
“你还是挖你的坑吧,我来栽就行。”
在苏鱼的两边,一边是余正主仆,另一边是苏老二跟王刚。
“闺女,你累的话就休息一会儿,爹把这边栽完,再去把你那边栽了就行。”
“没事的爹,我不累。”
余正主仆没有说话,继续栽着手里的酸蒙子树。
一千多棵酸蒙子苗虽然听着多,但苏家人也多呀,栽起来一点也不费事,只一天的功夫也就栽完了,栽完之后苏家就没去过,施肥什么,还是要等根系在土里面扎稳了才行。
苏家的这一举动,又成了村里一阵热议的话题,这时村里人才知道,苏家前不久收的酸蒙子树,原来是用来拿去插扦,现在整个后山坡地二十多亩的地,全部种上了酸蒙子,苏家这是要疯了吗,就那酸到掉牙的野果,一栽就是二十多亩。
“叔,你说苏家这是啥意思?”
被喊叔的老头叫做余大顺,听了一旁侄子辈的话,摸着下颚的胡须。
“苏家这事不好说。”
“叔,你老不是一向见多识广,难道会不知道酸蒙子有什么用途?”
托村里族学的福,村里男丁能达到扫盲的水平,时不时就会蹦出几个词来。
“这我哪里知道?”
余大顺也恼了,他要有苏家的脑子,他早发财去了,还能在这里跟你瞎逼逼。
等余大顺回到家之后,就通知家里人找酸蒙子树,他前两天去苏家地里看了一天,观察苏家地里的酸蒙子苗。这世界不乏聪明的人,余大顺虽说不能看懂个十成十,但对于插扦看懂了个四五分,等家里人找了两棵酸蒙子树回来,余大顺把两颗树全都剪了,插在自家地里,功夫不负有心人,几天之后,枝桠上冒出了一点点绿,只有极个别几根没用,他虽然不知道苏家种这么多酸蒙子树干嘛,但他觉得,跟着苏家绝对不是坏事。
见余大顺这么干,村里有几家也跟着干了,不过他们的脑子可没有余大顺好使,又不敢去问苏家,活着的苗有一半就算不错的了。
老村长前面几次对于苏家挣钱很有信心,这次看苏家种了那么多的酸蒙子树,他也不淡定了,带着自家大儿子上了苏家的门。
“村长叔,你怎么来了?”
“老二啊,不是叔说你,你种那么多酸蒙子树是要干啥,难道结的果子还能当饭吃不成?”
“叔,酸蒙子树是我闺女让种的,她说可以做调料,以后结的酸蒙子可以卖钱,所以我家才种了这么些。”
苏老二是个实诚人,村长一问他就什么都说了,闺女就是这么跟他说的。
“你闺女说啥你都信,小丫头片子的话能当真了去!”
苏老二不敢反驳,却在心里面想,要没有他闺女,他家也赚不了这么些钱,他不信他闺女还能信谁?
“爹,兴许老二家种酸蒙子树,就是拿来挣钱的呢?”
“你给我闭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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