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刘元辰心中有些惊讶。
赤荒原上的灵石矿脉可不多,大多数都在青丹宗、魔云教和铁鼎山这三家大势力控制之中。
每次出现灵石矿脉,基本都会引来一阵腥风血雨。
早在一年前,自己就猜测青丹宗与魔云教有爆发大战的可能性。
并且,已经想好了应对之策。
那就是回青丹宗山门,展示自己的炼丹水平,以此自保。
魔云教那边一直以骚扰为主,看样子只是打算分一杯羹,再给青丹宗添点堵,没有正面开战的意思。
刘元辰也就继续留在玉津山,一边炼丹赚钱,一边照看青石山福地。
本以为两宗大战不会爆发,可现在发现了灵石矿脉,开战风险大增。
“那矿脉什么水平,有没有走漏风声?”
张景诚苦笑一声:“若是没有走漏风声,我岂会被累成这个样子?
当初发现矿脉的就是散修,等我们得到消息的时候,那些散修已经挖了不少灵石。”
“我们人手不足,没办法绞杀散修,只是将他们驱散,消息必然走漏。
魔云教的邪修总是骚扰我们,必然已经得到确切消息。”
“至于矿脉规模,现在还不好确定。
我们护卫堂的弟子尝试挖掘了一下,一天能挖三四百块下品灵石。”
刘元辰大惊:“多少?三四百块?还只是尝试挖掘?”
灵石矿脉年产灵石低于一万,就算是小型矿脉。
年产灵石一万到十万,算是中型矿脉。
年产灵石十万以上,就是大型矿脉。
一天能挖出三四百块下品灵石,一年就能挖出十几万块,妥妥的大型矿脉。
就这还不是正式开采,只是尝试挖掘。
一旦配上挖矿的法器,再招揽大量散修,产量翻番都是轻而易举之事。
整个赤荒原上,大型灵石矿脉也不过一手之数。
现在出了一条大型矿脉,即便是在乌云岭,夜里有黑雾笼罩,也阻止不了青丹宗去开采。
这次不仅魔云教有想法,就连北边的铁鼎山,恐怕也想分一杯羹。
一场大战随时都可能拉开,再不及时脱身,恐怕就要当炮灰了。
“宗内高层有什么应对之策?”
张景诚轻叹一声:“还能有什么应对之策,也就是在那边布下了大阵,派遣弟子轮番守护。
除此之外,还派人散布谣言,把乌云岭的水搅浑。”
刘元辰忍俊不禁:“我说最近清河镇那边怎么传言越来越邪乎,什么笔架山发现了古宗门遗址,里面有很多古修士传承。
还有什么仙人山发现了仙人飞升遗迹,还有仙人留下来的传承。
反倒是金鳌山灵石矿脉的事,我还是第一次听说。
闹了半天,是宗门放出来的。”
张景诚一脸无奈:“这些招数也就能糊弄一下没有情报系统的小势力,对魔云教来说,一点用都没有。
最近三天时间,我们已经和魔云教的邪修大战了十多次。
要是没有确切的情报,魔云教的邪修岂会跨越数千里荒原,跑到金鳌山拼命?”
“这场大战恐怕难以避免,我们护卫堂的弟子,必然是第一波炮灰。
像刘师弟你这样水平不算多高的灵药师,恐怕就是第二批炮灰。
用不了多久,咱们就能并肩作战了。”
刘元辰轻笑一声:“老表,这你可就想多了,我现在可不只是一阶中品灵药师。”
张景诚有些疑惑:“那你还能是什么?”
刘元辰拿出几颗良品养气丹:“我现在还是一阶上品炼丹师。
据我所知,宗门历史上的多次大战,很少让炼丹师上战场。
即便是三百年前魔云教大举入侵,将山门重重包围,也只是让一阶中下品炼丹师出战。
大型灵石矿脉虽然重要,但还没有资格和山门被围相比。”
张景诚整個人都呆住了:“炼丹师?还一阶上品?”
刘元辰笑道:“当然了,就玉津山这破地方,不学点手艺,我还怎么修炼?”
张景诚想起之前买丹药的事:“近一年来,乌云岭上不太平,丹药价格都翻倍了。
你这个一阶上品炼丹师早该赚翻了,刚才你还跟我抠那几块灵石?”
刘元辰出言狡辩:“炼丹师手里也没几块灵石啊。
别看现在丹药贵,成本也高啊,市面上的灵药也涨了七八成。
还有跑腿费,修炼所需的丹药,购买法器的灵石,还有炼体所需的各种灵物,这些都是损耗。
刨去成本和损耗,真挣不了几块灵石。
刚才卖给你的那几颗丹药,我都亏本了。”
“行了,咱们也别谈这些有的没的。
趁现在刚过午时,早点出发回山门。”
张景诚有些不乐意:“我还打算在你这洗个澡,休息一番呢。”
刘元辰一副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洗什么澡?就这副德性回去。
上头看你可怜,为了安抚人心,说不定会赏你一些灵石。
可惜了,刚才不应该给你吃丹药。
那副精疲力尽的样子,才能显出你的辛劳,多讨要一点奖赏。
等我一会,我先收拾一下洞府,再陪你一块去山门。”
张景诚不解:“你去山门干什么?”
“陈家在宗门中层有人,对高层还是有一些影响力的。
估计要不了多长时间,宗门的征召令就会下来。
不把炼丹师的身份显摆出来,引起宗内高层的注意,征召令上必定有我的名字。
到那时候,就算抛出炼丹师的身份,也得去金鳌山炼丹。”
这一走,以后恐怕再也不会来玉津山了。
自己的东西,自然要全部带走。
折腾了一会之后,刘元辰从洞府中走了出来。
他一拍腰间的储物袋,一艘一丈多长的鹰型小船出现在洞府门前的空地上。
登上小船之后,看向一旁正在发愣的张景诚:“老表发什么愣呢,快上船啊。”
张景诚愣愣地登上小船,刘元辰向船舵注入灵力,小船缓缓升起,向正北方向急速飞去。
许久之后,张景诚才从震惊中醒过来:“表弟,这是飞行法器?”
刘元辰点了点头:“你不都坐在飞舟上了吗?还用问?”
张景诚趴在船舷上,俯瞰下方的山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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