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张太初的话。
张之维老脸一僵,一时之间,竟显得有些局促。
一旁的张太初,捕捉到了这一变化,却是眉头一横道:“卧擦,张之维,难不成你还真想坑我徒弟?”
“我告诉你,门都没有。”
“你要真敢霍霍我弟子,我就敢把你嘴上那俩大门牙给抽下来当麻将。”
张之维闻言,急忙连连摇头,尴尬道:“师弟啊,你怎么会这么想呢?”
“难道,你还信不过师兄我的人品吗?”
张太初:“呵,信不过。”
田晋中:“师兄,你的人品在哪呢,师弟我看不见啊?”
张之维:“你们俩!”
张太初又细细观察了张之维的脸色,狐疑道:“不对劲,你肯定有什么事瞒着我。”
“都快一百年的师兄弟了,我还看不出你这老小子憋着什么坏?”
张之维胡须一颤,目光闪动,但很快也回答道:“唉,师兄我也是在担心着,待明日罗天大醮结束之后,全性可能会对我龙虎山作出的动作。”
“师弟啊,你有所不知啊,在你闭关的时间里,全性那一群人,最近这几十年来,可是越发的闹腾了。”
“最近更是把手伸到了那场结束的甲申之乱上,要让这安生的世道变得不得安宁。”
“而这一次罗天大醮,老陆的通天箓,还有你晋中师兄,还有楚岚和冯宝宝齐聚,恐怕那全性,早已虎视眈眈,想必说什么,也不会错过这个机会的。”
听到这话,张太初却根本没放在心上。
几十年前,当着全天下的面横扫全性,无根生都没敢放办个屁,不过一想到张灵玉,张太初便开口道:“师兄,你是不是忘了,当年我下山的时候第一個带头躲起来的全性是谁?”
张之维当然知道,那人便是无根生。
更多人都以为他是带着三十六贼在躲避天下追杀,但实际上只有少部分人才清楚,那是因为他听闻张太初下山了。
这时候,张太初接着道:“那群全性想找死,我自然不介意把他们当盘瓜子嗑了。”
“我在研究着的是,这次全性上山,我那宝贝徒儿和夏禾那俩娃娃,不知能不能借着机会,把那心里的芥蒂都解除了。”
“天天看灵玉那傻小子愁眉苦脸的,我也烦。”
而听到张太初所担心的事情,张之维老脸一颤,忍不住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他道:“师弟啊,你关注的地方,总是那么的与众不同。”
张太初对此呵呵一笑,没有答话。
随后的时间里。
师兄弟几个又在这月夜之下,聊了许久。
直到茶水皆无,明月升上了高空。
三人这才离去,又在行至一处岔路口时分别。
张之维转身回了天师府,而张太初,则是推着师兄田晋中去往舍房的方向。
在一路上,俩人之间,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了许多,大都是关于那曾经的点点滴滴,过程中不时哈哈大笑。
聊到后来,直到都互相敞开了心扉。
张太初也终于忍不住,向着田晋中轻声道:“田师兄啊,听之维师兄说,自从那年我闭关之后,这几十年间,你就再也没有睡过觉了,是吗?”
听到张太初的话,田晋中原本满脸笑意的面容,此刻却陡然一僵,难以克制地变得苦涩些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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