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斗发生的快,结束的也快,不过是一晃神的功夫,暴起的王震球,便败了!
在他的身前,有年轻道人轻声笑着:“我就说怎么感觉那么熟悉,还真是老熟人呐。”
张太初并没有看向那一脸冷汗的王震球,而是径直将目光投向了,那被以特殊手法,五花大绑的夏柳青,呵呵道:“我说唱戏的,没想到老了老了,还好这口,喜欢玩捆绑是吧。”
说着,他这才将目光投向了王震球,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拨碎了那一缕剑炁,点在了对方的眉心。
咔嚓一脆响。
那覆盖在王震球脸上的五彩脸谱,随之破碎开来,化为了子虚乌有,那股透露了神性的炁息,也在瞬间就被驱逐。
“求真人手下留情,留我徒儿一命!”回过神来的夏柳青,立即惊叫出声,佝偻身躯颤抖,噗的吐出一口淤血。
他有心挣扎,可惜四肢被王震球下了禁制,又被五花大绑着,根本无法挣脱,只能眼睁睁看着这一切。
“老头你着急啥,我与这小姑娘可没恩没怨。”
张太初收回手指,最后袖子一拂,撤去了束缚。
砰的一声。
王震球双膝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汗水在刹那间打湿了全身。
……
与此同时。
碧游村之中。
得知张太初将来的消息后,公司众人全部放下了,一颗紧绷着的心,一个个乐呵呵的,都洗洗睡去了。
张灵玉夫妇所在的小屋,一张大软床上,俩人用一张空调被子遮住了大部分的身子,只露出了赤裸的臂膀。
夏禾脸上带着未退的潮红,靠在张灵玉的胸口处,吐着有些不匀的气息。
张灵玉的脸上同样是红晕一片,瞧着容光焕发。
经历过每日一次的大战后,俩人身心都十分的满足,只是在短暂的欢愉之后,苦恼又难以克制地涌上了心头。
夏禾心中的危机感,并没有随着张太初即将到来的消息而被冲淡,而是始终如一团厚重的乌云,驱之不散。
矛盾在于她的心中,而不在于外物。
“若是真遇到了曲彤姐,我又该以某种姿态去面对她……我该,我该怎么办。”夏禾用手指在张灵玉身上画着圈,轻声说着。
张灵玉伸手轻轻抚摸着爱人的香肩,安慰道:“曲彤错在先,这是哪以用人情开脱的,你无法面对,便将给我来处理。”
“不会有事的,一切便交给我吧。”
“我也向你保证,要是真找着了她,不会伤其性命……”
他温柔的话语声,渐渐扶平了夏禾心中的焦躁不安,不一会儿的功夫,后者便闭着双眼,发出了微微的酣息声。
时间流逝。
待到天上的明月再度高悬了些,张灵玉便小心翼翼地下了床榻,穿上了衣服,独自走出了小屋。
他清楚夏禾心中的煎熬,比表现出来的要难受的多的多,只是怕他担心,这才强装着稳定。
且此次碧游村之行,一天的功夫,他们连那曜星社半点的消息都没找到,仿佛其与新截教之间,并没有半分的关联。
“曲彤,你在哪……”
张灵玉呢喃着,随后迈开步子,又在村中晃悠了起来。
此刻已经是深夜,就连那看村子的老狗都睡着了,寂静的乡间小道上,只有他一人穿行在一座座小屋之中,脑海中不断回忆着,白天一切所见,想要分析出任何一点儿的蛛丝马迹。
但那月光之下的一切乡村景物,根本再寻常不过,找不出任何的异常,就连那一栋栋屋子之中的异人炁息,也不多不少。
唯独在路过一处偏僻的木屋庭院外时,张灵玉忽然停下了脚步。
他转过头,打量着庭院之中一处显眼的地道口,又感知着那木屋里空荡荡,没有任何活人炁息的样子,便微微眯起了眼。
“这处院子,有些古怪。”
张灵玉想着,便迈开步子,推开了木栅栏,向内而去,一直在那地道口前停下脚步。
“整个村子之中,唯独这处明明是给村民住的木屋,从早到晚,却没有一个活人存在,连这个地道口,也是独一个。”
“难道其中,另有乾坤?”
他脑洞大开,联系到其中,或许会有些线索,便蹲下身子,想要再看着仔细些。
之前的地道口外的铁闸门,竟显得十分厚重,完全不像是普通的地窖,反而让他先想到了“地牢”。
那铁闸门并没有被锁死,有轮式的开关可以拧开,张灵玉没有犹豫,直接上手将其打开,露出了黑黝黝的洞口,随后一跃而下。
他身子轻飘飘的,稳稳当当落在了地上,随后指尖浮现一抹光芒,照亮了内里情形,有桌有床,像是个小卧室。
而在墙角一侧,还有大片湿润的泥土,向下凹陷了些许,与四周的土色完全不同。
“这曾摆放过某种大型的圆柱器物,在这两天又被转移了。”
张灵玉分析着,不肯放过任何一个线索,心中也有了推测,从痕迹看来,应该是个女子的住处,从环境看来,这人显然十分特殊。
“陈朵?”
他喃喃道。
也就在这个时候。
那不远处地窖外口子,突然想起了一阵小狗的犬吠声,那声音急促,透露着机警。
张灵玉目光一凝,身形一闪,两个呼吸便闪身来到了地窟之外。
只见在月夜之下。
竟有一只小土狗,撅着个屁股蛋,竖着尾巴,朝着他哦哦低声咆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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