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后来加入的二十个流放犯,也各自采摘了一些,在地上放着。
回去的路上,杜若梨捡了一捆干柴。其实不是捡的,是从空间里拿出来的。
平时天气好的时候,遇到干柴她会捡起来放入空间,天阴潮湿再拿出来用。
到达目的地,她将火生起来,烧一壶热水,坐在火边烤火。
可惜不敢拿个烤架出来,烤肉吃,或者围炉煮茶。
温度一降再降,降到五六度,平时活动还好,一停下来骨头缝里都透冷,队伍早已离不开火堆。
杜若梨穿着登山鞋,厚袜子,全棉的秋衣秋裤,抓绒衣裤,外面再套上原身的外套,烤几分钟火暖和了,起身清洗牛肝菌,撕成一小块一小块的,丢一点盐和没有味道的玉米油,放到锅子里炖煮。等杜若真他们回来,就可以直接喝了暖和暖和。
正忙着呢。忽然,一只剥好皮的野鸡出现在面前,用死不瞑目的眼睛盯着她看。杜若梨吓得弹跳起来,捂着砰砰跳的心脏看向始作俑者。
那人手里提着两只血淋淋的兔子。也不知道多久没收拾过自己,头发半遮面,胡子拉碴,看不出本来面目。只知道他很高,眼睛黑沉沉的,像一汪有旋涡的深潭,让人不敢直视。
这人不是怪人陆际洲又是谁?
同行十多日,杜若梨尽量不朝他身边凑。虽然他一路上不言不语不闹事,看起来比另外十九个犯人都温顺好说话,但她就是觉得,这个人危险。
觉得他心底暗藏着一处火山,随时能爆发出来,将周围烧得一干二净。
此时被无端惊吓,她忍不了了,跳起来大吼:“喂,你干嘛?想吓死人吗?我哪里开罪你了?”
“我想借柴火一用。”陆际洲指着野鸡说:“这是报酬!”
我去,这是求人该有的姿态?
杜若梨的火气比刚才更甚,瞪着他骂:“你会打野鸡了不起啊?你非等价交换了不起啊?悄无声息朝前一站,丢个死物过来,是想吓死人呢还是想吓死人?”
悄无声息?
难道刚才刻意加重的脚步声和咳嗽声没听见?
好好的姑娘,竟然是个聋子!
陆际洲向后退了一步,用比平时高一些的音量说:“对不起,我下次声音再大一些!”
被人当成聋子对待,杜若梨气乐了。捡起地上的野鸡,洗干净放在案板上,用砍刀噼里啪啦的剁。剁得肉块上下弹跳,砍刀干出火星子。
叫你吓人,叫你阴阳怪气的怼人,就要占你便宜,白白吃你一只鸡。
陆际洲尽量离她远点,从怀里拿出一个小瓷瓶,将瓷瓶里的粉末均匀抹到兔子上,架在火堆上烤。
随着时间的过去,烤野兔发出一阵阵香气。杜若梨鼻子抽了抽,好家伙,这人竟然有孜然和胡椒。
要知道这个时代,香料是很贵很贵的,有的堪比黄金。他还是个有钱的主,就是不知道干不干净了。
烤兔子的香味实在霸道,一阵阵朝人鼻子里钻,抓心挠肺。杜若梨肚子里不缺油水,还是被馋到了,口水不断分泌。
陆际洲撕下一个兔腿,似笑非笑的递给她:“吃吧,等下火该熄了!”
杜若梨恨不得一脚踹翻他,你才馋,你的口水才会将火浇灭!
不吃白不吃,她抢过兔腿,狠狠一口咬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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