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心积虑,放长线钓大鱼的陆际洲,带着一帮青铜,走了五里路,摸到野猪巢穴附近。
巢穴位于一处活水边,上面有岩石作为掩体,四周食物充足,可谓安居乐业的好地方。
毕竟不是受过专业训练的队伍,行动间难免发出声音。有人不小心崴到脚,发出一声惊呼,惊醒了睡眠中的野猪。
野猪集体出洞,在岩石上站成一排,背上的毛发直立,向着他们发出怒吼。怒吼声在整个山林里回荡,小动物四处逃窜。
来自森林霸主的施压,让杜氏三十人吓得心惊胆战。尤其是从未参与过捕猎的人,更是手脚冰凉,站在原地一动不能动。
野猪性情暴虐,张开锋利的獠牙,四脚腾空而起,径直朝人群扑来。
一旦扑到人身上,不死也会伤一片。
陆际洲同样腾空而起,拉紧手里的弹弓,连续三发铁珠,咻咻咻发出去。
天空中一道冷厉的银光划过,接着便是震耳欲聋的嚎叫声和重物落地的声音,振得山林抖三抖。
三只野猪同时被刺穿眼睛,痛得在地上打滚。
陆际洲不给它们反应的机会,接着又是三枚铁珠弹出。本来以他的本事,只需要一把弓,三支箭,就能让野猪当场毙命。流放人员不允许携带利器,只好改用弹弓与私藏的铁珠。
威力弱了点,勉强够用。
三枚铁珠直中野猪眉心,野猪轰然倒地,进气少,出气多,战斗刚刚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杜氏三十人被这一幕惊呆了,这出神入化的武艺,竟然是真实存在的?
陆公子是吃何物长大的,为何这么强?他们可不可以跟着学一鳞半爪?
若是能学成,他们这一辈子都不愁了!
这些人思想跑偏,陆际洲不得不提醒:“在确定野猪彻底断气之前,不可掉以轻心。若让它们缓过来,又是一场战斗。”
“陆公子说的是,野猪要打就打死,但凡给它留一口气在,都会反扑上来。”
杜至全兄弟最先反应过来,举起木棍冲过去,狠狠击打在野猪身上。
其余的人紧随其后,也一棍一棍抽打下去,将野猪打得皮开肉绽,内脏流出来。
“行了,彻底死了。”
听到陆际洲的声音,杜家人才停止手上的动作,将棍子扔出去,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喘气。
陆际洲不给他们休息的机会,沉声下命令:“来六个人捆猪,六个人挑猪,六个人打扫战场。剩下十二人做警戒,谨防被别的动物攻击。”
青铜从地上一跃而起,眼睛不由自主看着杜长贵的方向,等待他做人员分配。
杜长贵也不推辞,挑了六个体弱的捆猪,六个力气大的挑猪,六个细心的打扫战场,十二个机灵的做警戒。
陆际洲看着这一切,暗暗点头。队伍有主心骨,不是一盘散沙,能省许多力气。
山洞口,差役和犯人陆陆续续进洞睡去。宋大夫师徒三人,继续喝酒吃肉。
等人都走光了,三人对视一眼,脚底抹油,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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