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南王府。
哐当一声,孛罗不花把一个青花瓷茶杯掷于地上,怒道:“你说高邮知府不肯听令?”
康廉苦着脸道:“倒不是知府的主意,主要是高邮守将布勒从中作梗,他是王蒙哥旧部,只说没有王蒙哥将令,绝不会调一兵一将来江都!”
孛罗不花怒发冲冠:“岂有此理,到底本王是大总管还是王蒙哥是大总管?康廉,你派人去免了布勒职务,让一个听话的替任!”
“殿下……只怕布勒不会听命。”康廉小心翼翼地道。
孛罗不花跺了跺脚,恨声道:“本王定要上奏朝廷,弹劾王蒙哥!”
是夜,孛罗不花便写了一封长长奏疏,向皇帝妥懽告状,说王蒙哥拥兵自重,意图谋反,又添油加醋说王蒙哥在背后说了些对皇帝不敬的话。
奏疏送走后,孛罗不花便成日躲在王府,饮酒作乐、看戏赏曲,诸事不问。
转眼到了月底,这一日,孛罗不花正在府中暖阁与王妃一起商议年宴的名单,缪大亨忽然求见。
“殿下,出大事了!”缪大亨进入暖阁,脸色凝重地道。
孛罗不花哼了一声,道:“是不是攻陷杭州不利?”
“大军还在湖州集结,并未进攻。”缪大亨咬牙道:“南方传来消息,方国珍两個月前率众攻打台州。”
孛罗不花拿着请客宴贴,头也不抬道:“那关咱们什么事?”
缪大亨一字字道:“殿下,福建元帅赫迪尔已经把方国珍击退,不过赫元帅传来消息,说方国珍派出一支船队沿庆元北上,很可能朝咱们这边来了!”
孛罗不花猛地抬起头:“不可能吧?”
缪大亨急道:“卑职刚刚去总管府查过,泰州那边已经一个多月没传来军报,这太不正常了!”
孛罗不花脸上肥肉一哆嗦,道:“你怀疑方国珍正在攻打泰州?”
缪大亨急道:“殿下,如果泰州失陷,方国珍定会趁江都空虚来犯,需早做打算啊!”
孛罗不花终于慌了手脚,忙道:“那怎么办?”
缪大亨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说道:“殿下可知,这大半个月来,江都郊外已成了山贼的乐土?”
“什么意思?”
缪大亨道:“最近青衣寨和黄崖寨大肆掠夺村社,经常在各村强拉壮丁,实力极速扩张,两寨都已有三千多人!”
“还有那龙潭寨,直接整村整村的把村民拉到山寨之中,短短时间,人数已经突破了五千,殿下就不害怕吗?”
听到龙潭寨之名,镇南王妃眼中闪过一丝恨意,道:“真是胆大妄为!”
孛罗不花恨声道:“他们如此张狂,还不是因王蒙哥老贼带走兵马的缘故?本王今夜还要上奏,告诉陛下,现在局面都是他一人造成,与本王无关!”
缪大亨叹道:“只怕奏疏还未到上都,方国珍或者山贼们已经打入城了!”
孛罗不花惊惶道:“那该如何?”
缪大亨断然道:“必须立刻发放榜文,招募民间义士,组建义军,如此方能保江都无忧!”
孛罗不花急道:“就依将军之言,此事交由将军全权处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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