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荥道:“本来总管和夫人让他去军情署,这是个能立功的好差事,只可惜因我的缘故,害他又被调出去了!”
“姐姐的缘故?”
“你有所不知,军情署负责探听各地情报,我认识两个人,都是白莲教出身,很熟悉刘福通军,我就把这两人举荐给了候百四,可以负责安丰的情报!”
薛氏奇道:“这没问题啊!”
杨荥道:“总管和夫人却不这样想,他们以为候百四公私不分,将我的人调入军情署。”
薛氏道:“那你们为何不去解释呢?”
杨荥苦笑道:“妹子,这种事怎解释得清呢?算了,不提这个了!”
顿了一下,道:“对了,听说赵德胜母亲眼睛被治好,你知道吗?”
薛氏低声道:“嗯。”
杨荥道:“妹子,你要不要也去试试?”
薛氏眼眶儿一红,哽咽道:“这种事怎么能见人呢?姐姐,你别提了好不好!”
杨荥正色道:“好妹子,有些事逃是没有用的,只有勇敢面对,才能跨过这个坎!”
薛氏低头绞着衣摆,不说话,她当初南逃时,被一群流民轮流侵犯,导致不能行房事。
此事被她当做奇耻大辱,平日提都不愿提,更不敢去看郎中,唯一知道此事的除了徐百升外,也只有杨荥一人。
杨荥又道:“妹子,你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徐将军考虑一下呀!他曾和我相公说过,将来不会纳妾,难道你想让他绝后吗?”
薛氏吃惊道:“他真这么说了?”
杨荥点点头:“千真万确!别的男人说这话,我只当他放屁,但徐将军不同,他一言九鼎,你应该最清楚。”
薛氏咬着下唇道:“姐姐,我……怕别人笑话我……”
杨荥握住她手,道:“别怕,到时候姐姐陪你一起去,王蒙是江南名士,绝不会将这种事到处声张!”
薛氏终于点点头,低声道:“那我和相公商议一下吧。”
亥时左右,猴子和杨荥一起告辞离开。
薛氏将同意看病的事告诉了徐百升,徐百升又惊又喜,道:“你刚才不是不愿意吗?怎地改了主意?”
薛氏低声道:“是杨姐姐劝我的,我想了想,不能只为自己考虑,更不能让你绝后。”
徐百升愣了愣,伸臂抱住了她。
薛氏埋在他胸口,又落下了眼泪,过了一会,她轻轻推开丈夫,道:“对了,还有一事要和你说。”
将杨荥和猴子的事说了。
“我觉得杨姐姐一片好心,却被总管误会,还害了候将军,实在太可惜了,你能不能帮帮他们?”
徐百升沉默了一会,道:“好,我找个合适的机会向总管进言。”
次日天还未亮,徐百升早早起床,在院子里练习枪棍。
天空下着小雨,他脱下上衣,赤裸着上身练习。刚练了半个时辰,外面传来了敲门声。
徐百升过去开了门,发现来的竟然是赵德胜手下的镇抚张彪。
“张彪,你不在真州镇守,怎么回江都了?”他皱了皱眉。
张彪从袖中取出一根竹筒,道:“赵将军让我给您带一封信。”
徐百升暗暗疑惑,赵德胜竟让千户送信,莫非出了什么大事?
他先带张彪进入大堂,用毛巾擦了擦身体和手,然后才打来竹筒,取出信来一看,脸色顿时就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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