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说笑笑间,一顿宴席吃完,众人纷纷告辞离开。
待所有人走后,杨荥将猴子拉到自己的屋子里,问道:“老实交代,场主找你到底有什么事?应该不单单是通知你消息的吧?”
猴子摸了摸鼻子,苦笑道:“怎么什么都瞒不过你!”
杨荥盯着他:“怎么,还真想瞒我?”
“不、不是!”猴子急忙摆手,道:“场主是想让我带她一起去安丰!”
杨荥奇道:“让你带?”
猴子赶忙解释道:“王妃不许她去,所以她希望我把她藏在随行人员之中!”
杨荥焦急道:“你不要命了!王妃若是知道了,能轻饶了你我吗?”
猴子苦笑道:“场主我也拒绝不了啊!”
杨荥沉吟了一会,站起身道:“咱们去找王妃,将此事告诉她!”
猴子急忙拉住她手臂,道:“不行!场主一直那么关照我,若不是她求情,我根本没机会打镇江!”
杨荥叹了口气,坐了回去,忽然道:“既然如此,我也要去!”
猴子愕然道:“啊?”
杨荥瞪眼道:“不行吗?难不成你想留我一人被王妃责怪吗?”
猴子道:“可是……你去了会不会有危险?”
杨荥默然半晌,道:“林儿在江都,他们不会对我怎么样,而且我这次过去也是为了办一件事!”
猴子问:“何事?我替你办不行吗?”
杨荥看了他一眼,低声道:“这件事我一直没跟你说,你听了别生气!”
猴子道:“到底什么事?”
杨荥幽幽道:“我一直怀疑韩大哥是被人害死,他曾经救过我命,我既然不能替他守身,总要帮他查明死因!”
猴子摸了摸后脑勺,道:“行吧,那你跟我一起去就是!”
杨荥看了他一眼,轻轻道:“我答应你,只要这件事查清楚,以后我心里再不会想其他男人!”
次日上午,中书省便传下了命令,任命猴子为楚军特使,代替楚王参加安丰军的登基大典。
秦苓思来到候府,与猴子合计了一番,决定第二天就出发。
猴子提到杨荥要一起去,秦苓思笑道:“办差事还把夫人带上吗?”
猴子赔笑道:“她怕王妃责骂,不敢留在江都!”
秦苓思听了,便有些不好意思,道:“那好,让她和我们一起去吧!”
离开候府后,秦苓思琢磨着马上要暂时离开江都了,可得趁机在城中再好好逛上一圈。
她近来马场去的少了,平日闲来无事就在江都城瞎转悠,城中每一条街、每一条小巷子就没有她不熟的!
现在已快到九月,天气却还是一般的酷热,秦苓思在东关街逛了一会,便热得直冒汗了。
她轻车熟路的来到桥边的一个茶铺子,朝掌柜吆喝道:“老王,来一碗酸梅汤!”
那茶掌柜见她来了,顿时眉开眼笑,快步过来,用袖子擦了擦一张椅子,喜道:“场主,您可有阵子没来了,我还以为您忘了小老儿呢!”
秦苓思笑骂道:“我就没记得过你,不过你家的酸梅汤我记着!”
茶掌柜笑道:“莪这就去给您打一碗,您安坐!”
屁颠屁颠的跑到附近一口井旁边,将镇在井水里的一桶酸梅汤提了起来,舀了一碗,端了过来。
秦苓思将两鬓秀发拨到耳后,咕噜咕噜一口气喝完了,发出一道舒服的呻吟声:“唔……真痛快!”
茶掌柜忙道:“我再给您打一碗?”
秦苓思摆手道:“不用了,饱了!”站起身,在桌子上留下一块碎银子,起身走了。
茶掌柜待她走远,赶忙过来拿起碎银子掂了掂,大为欢喜。这碎银足足有两钱,买十碗都够了!
另一边,秦苓思边走边逛,从东关街逛到了真武街,又从真武街逛到明湖街,凡是平日比较喜欢的摊子,都去光顾一下,出手也比平日更加大方。
正行之间,前方大街右侧出现一座戒备森严的公署,赫然是军事学院。
她不禁想起自己马术教习的职位。
不过好在军事学院的将领最近都在学习文化课,等自己回到江都后,再教他们骑兵战法也来得及吧!
一边想着,她一边朝着军事学院走了过去,守门的军士自然不敢拦她,恭恭敬敬的行了个礼,放她进去了。
军事学院内部布置得像军营,中间是個大校场,北面、东面和南面各有一排房子。
现在正好是正午时分,上午的文化课上完,校场上有不少武将,有的在比武、有的脱了上衣在摔跤,仿佛有发泄不完的精力。
王大正在和常遇春摔跤,他虽然武艺远不如常遇春,不过凭着一股牛力,也能跟常遇春走几个来回。
有武将发现了秦苓思,立刻围过去问好,王大注意到了,赶忙朝常遇春道:“待会再比试!”
在地上捡起上衣,胡乱穿上了,快步跑到秦苓思跟前,笑道:“场主,您来了!”
秦苓思闻到他身上的汗臭味就来气,道:“你们来这里是读书识字,不是让你们习练武艺,别天天就记得抡枪弄棒!”
王大忙道:“是,是,对了,场主,猴子那小子呢?今天一大早就没见他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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