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常遇春早早来到王府。
行走在走廊时,恰好碰到了方远,后者正准备向张阳泉汇报新归降的三路驻守情况。
于是两人一起来到书房门口。
等方远先进去汇报完后,常遇春才进入书房。
“大王,集庆已经拿下,杭州必定人心惶惶,兵无战心!末将以为,现在正是攻打杭州的好机会!”他拱手道。
张阳泉抬头看了他一眼,道:“你就是为这件事来见我?”
常遇春道:“是的。”
张阳泉道:“这件事不必着急,你退下吧!”
常遇春张了张嘴,终究不敢追问,拱手道:“末将告退。”
离开书房后,常遇春从后面追上了方远。
“方副帅,你可知大王为何不肯攻打杭州吗?”
方远笑道:“我哪里知道?”
拍了拍他肩膀,道:“我说你小子,刚打下集庆,又想去打杭州?把功劳留一点给别人吧!”
说完与常遇春在岔道分开,去后宅向秦苓君请安去了。
常遇春离开王府后,立刻去军事学院,将情况告诉了赵德胜。
赵德胜苦笑道:“大王竟然连你也不告诉,看来只能等等了!”
军事学院每天上午和下午各有一堂书文课,其余的课程都是军事类,由军中各方面的专业负责。
他们都是秦苓君精心挑选出来的人,虽然带兵打仗的能力比不上大多将领,但在某一方面,足以做所有人的老师。
这天刚上完上午的课程,常遇春和赵德胜一起用过午食,二人一起来到休息室自学。
就在几人埋头学习时,王大忽然从外面冲了进来,来到猴子和耿三旁边,叽里咕噜的说着什么。
猴子和耿三听完后,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尤其是猴子,竟然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其他人注意到他们异状,都好奇的看了过去。
李二问道:“候兄,你怎么了?”
王大抢着道:“我刚刚得到消息,毫州出了一件大事!”
常遇春去过毫州,所以最为关切,忙问:“出什么事了?”
王大咧嘴一笑,道:“刘福通把杜遵道给宰了,自己领了左丞相的职位!”
众人听了都大吃一惊。
只有傅友德叹了口气,道:“杜遵道太醉心耍弄阴谋,并不得军心,纵然能一时成功,终究斗不过刘福通!”
常遇春忙问:“盛文郁和太后都是杜遵道一党的吧,他们情况如何?”
王大嗤笑一声,道:“狗屁的太后,不就是杜遵道扶起来的傀儡吗,杜遵道一死,她哪敢多放个屁?至于盛文郁,听说降为了平章政事,并未被清算!”
赵德胜奇道:“刘福通竟然饶过了盛文郁,这倒是件奇事!”
傅友德道:“这不奇怪,盛文郁并非首恶,而且在宋军中势力不小,若是把他也清算了,宋军必定元气大伤,影响北伐大计!”
李二点点头:“刘福通果然是个做大事的人!”
猴子道:“经过此事,小明王的威望必将降落谷底,宋军依然是刘福通当家!”
傅友德道:“这样更好,最近鞑子之所以顾不上江南,就是为了防备刘福通北伐。如果宋军由一個小孩做主,用不了多久就会败亡。到时,鞑子又能抽手对付我们了!”
众人都觉得这话有理,纷纷点头。
学院最后一堂课上完,已到了酉时,天空升起一片红霞,将云层烧得红彤彤的。
常遇春正要回家,赵德胜忽然从后面追了过来,把他拉到一棵树下,神秘兮兮地道:“常兄,我刚才又打听到一个消息,与杭州有关!”
常遇春奇道:“什么消息?”
赵德胜道:“我听候兄说,大王不愿立刻攻打杭州,与刘御史有关!”
“刘伯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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