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袍胖子一走,白斑男子立刻回到桌子边,没事人一样又喝起了茶。
张阳泉和秦苓君走了过去,朝他打了声招呼。
“兄台,能交个朋友吗?”
白斑男子冷冷道:“不能。”
张阳泉微微一笑,和秦苓君走到旁边一张桌子坐下,朝秦苓君低声道:“夫人,此人真是军中之人?”
秦苓君“嗯”了一声,道:“我肯定在军营中见过他。”
张阳泉想了想,道:“瞧他鬼鬼祟祟,又惧怕别人报官,莫不是混入营中的奸细?”
秦苓君没有回答,皱着眉,苦苦思索。
张阳泉不去打扰她,拍拍她肩膀道:“我下去一下。”独自下到一楼,朝店伙打听起白斑男子来历。
店伙一开始并不配合,张阳泉给了他一两银子,他才终于开口。
“您问的是康爷吧?”
张阳泉道:“对,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
店伙摇了摇头,道:“不知道。不过好像听人说,他在军营当差,还是个将军。最近也有人说,他被军营赶了出来。”
张阳泉皱了皱眉,道:“那刚才那位姓陶的员外又是什么人?”
店伙抬了抬下巴,道:“对不住,小人虽只是個跑堂的,也知道知恩图报。陶员外给了我银子,我不能说他的事!”
张阳泉笑了笑,转身便要上楼。
店伙追了上来,瞪眼道:“喂,你不想知道陶员外的事了?”
张阳泉道:“你不是不肯说吗?”
店伙哼了一声,道:“我还没说完呢,你急什么!要我说也可以,得加钱!”
张阳泉面无表情,又取出一两银子递了过去。
店伙笑道:“陶员外是位茶商,而且生意做得很大,在真武街有好几间铺子!”
张阳泉皱眉道:“就这些?”
店伙昂首道:“这种大人物的事,能知道这些就不容易了!当然了,还有些极为机密的消息,我就算知道,也不能轻易说出来不是?不然陶员外找我算账怎么办?”
张阳泉淡淡道:“机密?”
店伙神神秘秘的左右看了一眼,手搭嘴边,道:“极为机密,除了我谁也不知道!”
说到这,却不肯再说下去,拿起那锭银子小心擦拭着。
张阳泉只好又取出一两银子,道:“说吧!”
店伙瞥了眼张阳泉手中银子,直摇头,道:“要是被他们知道我泄密,肯定不会饶我,这点钱连医药费都不够!”
张阳泉没有废话,又取出五两银子。
店伙这才眉开眼笑,将张阳泉拉到一个角落。
“您有所不知,那位陶员外经常暗中贿赂康将军,就在咱们店里!”
张阳泉皱眉道:“贿赂?”
“对啊,这个月就贿赂了三次,每次都是在包间里,一次上百两金子呢!”
“你怎么知道?”
店伙笑道:“您以为我说谎不成?包间上层是库房,门板有个洞。我有次打扫时瞧见他们行贿。后来他们每次在包间见面,我都会去瞧一眼。这么多金子,瞧瞧也是好的!”
“知道他们说了什么吗?”
店伙摇头道:“他们说话声音很低,我没听清楚。”
张阳泉点点头,不再多言,上到二楼,将刚才打听到的情况告诉了秦苓君。
秦苓君道:“他是被军营赶出来的?”
张阳泉点点头:“店伙是这么说的,你有印象没,知道他犯的什么事吗?”
秦苓君摇了摇头,道:“军营时常有人违反军规被赶出来,光凭这个,我想不起来。”
张阳泉沉吟了一会,道:“你既然不认识,此人在军中职位就不会太高,那位陶员外却用那么多钱贿赂他,这件事也很奇怪。”
“那位陶员外是什么人?”
“好像是一位茶商。”
秦苓君道:“他既是茶商,刚才说话时,为何提到一位东家?”
张阳泉目光猛地一闪,道:“不错,据我所知,一些密探都喜欢用‘东家’这样的词打掩护,耿四的手下一般就称呼他大掌柜!”
秦苓君扫了康姓男子一眼,道:“这人应该就是细作了,要不要抓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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