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镛眼中露出惊恐之色,嘴唇颤了颤,突然道:“曾公子,你能不能帮我杀個人?”
曾千里面色一沉:“金相玩笑了,我们家是本分商人,江都府更是天子脚下,谁也惹不起人命官司!”
金镛将目光从大街上收了回来。
“我还有事,先行一步,改日再约。”说完匆匆离开屋子。
……
足利义诠最近很不顺心。
他这次来江都府的目的,是为了开拓两家通商,然而来了两个多月,钱用了不少,却连华夏皇帝的面都见不着。
若是空手而归,必定令父亲足利尊氏失望。
将来幕府将军的位置,未必能落到他头上,想到这一点,他只好继续留在江都府,等候觐见。
结果皇帝的召见没等到,却先等到一名客人。
“这不是金副使吗?不知找鄙人有何贵干?”足利义诠端坐在椅子上,不咸不淡地道。
金镛走进屋中,正要落座,忽然皱了皱眉,发现足利义诠给他安排的椅子矮了一截,仔细一瞧,原来四根椅腿都被砍掉一撮。
“少将军的消息落后了,本人已经是高丽国宰相了!”金镛哼了一声,昂首挺胸,并不落座。
足利义诠心中一凛,道:“当真?”
“少将军不信,可派人去打听一番。”
足利义诠站起身,行了一礼,吩咐道:“来人,给金相安排一张新椅子。”
很快椅子被搬了过来,金镛见和足利义诠的一般高,这才坐上去。
足利义诠微笑道:“不知金相来此,有何贵干?”
金镛左右看了一眼,道:“这里说话方便吗?”
“请放心,周围都是我的亲信。”
金镛点点头,沉声道:“我希望少将军帮我杀一个人!”
足利义诠变色道:“在江都府?”
“是!”
足利义诠摇头道:“那就对不住了,莪帮不了你!”
金镛凝视着他,道:“据我所知,少将军是为与华夏朝开通贸易而来的吧?”
“不错。”
“皇帝陛下同意你了吗?”
足利义诠不说话了。
“没有吧?那你们北边的许多物资,还是要从我们高丽获取。如今本人执掌高丽朝政,咱们是朋友,我自然不会从中作梗!”
足利义诠眼中闪过一道冷光,听出金镛在威胁他。
沉默良久后,低声道:“你要杀谁?”
“一个高丽人,此人就算失踪,也不会有人在意,阁下不必为难。”
“他叫什么?现在住哪?”
“金琳,住在定远候府!”
足利义诠大怒:“你让我去侯府杀人?”
“当然不是,可以等他出来后,再行刺杀!”
足利义诠冷冷道:“此人既然住在侯府,必然与侯府有瓜葛,我杀了他,定远侯会善罢甘休吗?”
金镛笑道:“你不必担心,那位定远侯已经被下了狱,我打听过,他的爵位很快就会不保!”
“当真?”
“少将军不信,可以自行打听。”
足利义诠沉吟良久,道:“好,如果你说的是实情,我可以帮你宰了他!”
金镛欣然道:“那本相也可以保证,以后你我两国的海上贸易,一定畅通无阻!”
当天下午,足利义诠就派人盯住了侯府,一连盯了三天。
金琳每日都要出去一趟,早出晚归。
有时候去风月场所,有时候去酒楼饭铺,他去的都是比较便宜的地方,看得出他手头很拮据。
金镛见他总不动手,十分焦躁,多次过来催促。
足利义诠却说事关重大,必须一击而中,以免失手、或者被人发现,两人谁也讨不了好。
如此又过了两日,足利义诠才终于决定出手,还喊上金镛,让他跟着一起行动。
足利义诠派手下跟踪着金琳,自己和金镛远远吊在后面,一路跟到一座酒楼。
金镛望着眼前富丽堂皇的酒楼,诧异道:“不对劲啊,他今天怎么有钱来大酒楼了?”
足利义诠沉声道:“这是江都第一大酒楼,望春楼!只怕有什么变故,咱们先别动手,去对面茶楼瞧瞧情况!”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