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令分为:雅令、通令和筹令三种,文官们自然玩雅令,诗令比较难,在坐的没几人有那文采,于是玩起字令。
武将们玩的是通令,投骰、划拳、猜数都可入令,尽管玩法简单,武将们玩起来的兴致,远远超过了文人。
胡惟庸也是雅令中的一员,他猜了一个字令后,便又将注意力放在蔡恒身上。
只见蔡恒默默喝着酒,一言不发,与平日谈笑风生的风采大为不同。
酒过三巡,胡惟庸目光突然一亮。
只见蔡恒喝了杯酒后,忽然站起身,走到郭念生身边,低声向他说了句什么。
郭念生表情有些诧异,不过还是站起身,向众人告了声罪,和蔡恒一起离开了大厅。
胡惟庸眉头紧皱,暗道:“他找郭相做什么?瞧他表情,应该是遇到什么为难之事,莫非是想找郭相帮忙?”
起身来到李善长身边,附耳道:“老师,学生有事向你汇报。”
李善长点点头,起身和他一起离开大堂,来到庭院一处花丛前。
胡惟庸将刚才的事说了。
李善长面色一沉,道:“你这么一说,我也注意到蔡恒今天有些不对劲!”
胡惟庸道:“依学生之见,他一定是遇到什么难事,想找郭相帮忙。”
李善长道:“蔡家在江都府实力不弱,而且蔡恒与贾班相交莫逆,按理来说,一般的事情,他都能够处理好!”
“那就说明,那件事连贾班也无可奈何!”胡惟庸低声道。
李善长心中一凛,道:“会不会是他们家做了什么违法勾当,被刘伯温抓到了把柄?”
胡惟庸道:“有可能。”
李善长沉声道:“刘伯温一向铁面无私,郭相又太过心软,可不要让蔡恒把他牵扯进去,重蹈吕良佐覆辙!”
胡惟庸迟疑了一下,道:“老师,学生以为还有一种可能。”
“什么?”
胡惟庸靠近了几步,压低声音道:“老师,蔡恒是个精明人,你说他会不会察觉到,咱们在对付刘伯温?”
李善长脸色微变,沉吟半晌后,低声道:“你怀疑他想将此事告诉郭相?”
胡惟庸道:“学生觉得不能排出这种情况!”
李善长深吸一口气,目光闪动道:“待会郭相回来后,看他的反应,就知道你的猜测对不对了!”
郭念生和蔡恒从角门离开大厅后,沿着一条甬道,朝着后庭而行。
穿过一扇月亮门,两人来到一座假山旁边时。
郭念生停下脚步,转头道:“好了,蔡贤侄,这里没人,你有什么话可以说了。”
蔡恒长身一躬,道:“在下犯下大错,还请郭相救我!”
郭念生愣了一下:“你犯下什么错了?”
“此事与定远侯的案子有关!”
“定远侯?他不是被放出来了吗?”
“您有所不知,当初场主为了营救定远侯时,曾来找过在下出过主意,当时在下让场主去找李尚书!”
郭念生沉吟道:“李善长足智多谋,听说戴罪立功的主意,就是他提出来的,你提议找他,也没做错呀!”
蔡恒苦笑道:“在下原先也觉得没问题,直到最近,都察院的杨御史突然开始调查我们家产业。”
“杨宪?”
“是的,他不仅调查我们家生意,就连与我们家走的近的许多官员,也都受到都察院调查!”
郭念生面色一凝,道:“也是因为定远侯的案子?”
蔡恒点点头,道:“是的,我当时意识到不对劲,于是重新仔细捋了捋此事,这才发现问题所在!”
“什么问题?”
蔡恒走近一步,低声道:“李尚书提的建议,正常来说,您觉得刘相爷会答应吗?”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m.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