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氏对蛮昱旭的回答很满意,又耳提面命了一番才放他离开屋子。
少年又去后院看了看马车行李才放心的回房。
母亲和妹妹都是女眷,只有自己一个男子汉,自然该多操心些。
母亲总说自己不靠谱,自己哪里不靠谱了?除了不爱读书一点,遇事容易冲动一点,不是挺靠谱的么。
蛮昱旭的房间就在蛮清欢的对面,就在他进房时忽然瞧见对面黑影一闪,似乎有个黑衣人进了妹妹的房间。
不好,有贼人!
蛮昱旭抬脚就要冲过去,想想不对,转身回屋提了把剑。
蛮清欢一身玄衣,昏暗的灯光下虽看不见血色,浓重的血腥味可骗不了人。
“姑娘!”
四个丫头脸色同时一白,好浓重的血腥味,一定伤得不轻。
“嘘!”
羊脂玉般白嫩手指按在樱唇上,“小声点。”
指指窗外轻声道,“别吵到娘和五哥。”
叫他们知晓就麻烦了!
又拍拍朱鹭的肩膀,“放心,不是我的血,山道上遇见山贼打劫,顺手帮了一把,”
少女伸出两指嫌弃的拎了拎,“这些都是山贼的血。”
丫头们的心落回了肚里,也是,能伤着她家姑娘的人还没出生呢,连武师傅都说,她家姑娘是百年难得一遇的练武奇才。
“热水备着呢,姑娘快洗洗去。”
蛮清欢每晚都有沐浴的习惯,不论春夏秋冬严寒酷暑,是以丫头们早早备好了热水。
少女进了耳房,换下来的血衣自然留不得,画眉顺手丢进了墙角的炭火盆。
“咣当”一声,蛮昱旭提着宝剑冲进来,“贼人在哪里?”
四丫头目瞪口呆:“……”。
贼人是个什么鬼?
蛮昱旭左看右瞧,屋中只四个丫鬟,不见他那宝贝妹妹现身,当真被贼人掳走了?
“蛮满呢,蛮满在哪里?”
莺哥呆滞的指了指耳房。
瞧这丫头的呆样,妹妹一定被贼人掳进了耳房。
提脚就要往里冲,画眉的声音及时响起,“姑娘在沐浴。”
蛮昱旭:“……”
头上成捆的黑线往下掉。
都说他不靠谱,其实最不靠谱的人,一直在妹妹屋里头。
蛮昱旭收了宝剑,用力将自己大张着的嘴巴合上,“今个月色不错,赏月啰。”
十分淡定的走出屋子,只是跨出门时,差一点叫门口的门槛石绊倒。
四个丫头想笑又不敢,抬头望天,大好的月亮正好叫一片乌云给遮住了。
嗯,今晚的月色真是“好”。
习日,天光发白乌金没有出山,一阵北风吹过越发的寒意逼人,一张口嘴里冒出的热气成了一片冰雾。
大过年的吉祥喜庆最要紧,决定要去灵州过年,苏氏叫针线房给蛮清欢,赶制了一件厚实的绯色斗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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