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
顾朝风双眸发亮,身旁的好友都是中规中距的大家闺秀,孟然来个喜舞刀弄剑的,说不说的好奇。
姑娘们坐着喝茶,很自然的谈起了茶道。
晋盈盈又一次让蛮清欢见识到了她的博学。
琴棋书画上辈子曾下功夫学过,对茶之一道真没什么研究,于她这般“粗人”而言,茶就是用来解渴的。
姑娘们说起来头头是道,她却听的无聊,“我去那边走走。”
竹林清晨的空气清冽,少女山间小径,不想再遇到沈雅珊之流,专挑那偏僻的小路。
依稀晨雾中路边石凳上似乎坐了个人。
不知道是她眼花还是什么,那身影似乎有一些寞落。
还是别打扰了人家吧!
少女就要改道,这时响起了清晰的咳嗽声。
少女刚刚提起的脚又放下,犹豫了一下慢慢走过去。
果然是沈言。
蛰伏了一个冬季,天气开始回暖,但其实还是很凉,尤其还是山间的早晨。
这个人竟然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夹袍,长长的睫毛上串成串的水珠,显示在这里坐了很久。
原就活不了多长时间了,还可劲的糟蹋,少女轻轻摇摇头,解下自己张扬的绯色斗篷。
沈言又捂着嘴,撕心裂肺的咳起来了,一条绯红的斗篷出现在眼里。
和它一起出现的是一截粉藕似的皓腕,红的似火,白的如雪,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上回你借我斗篷,这回换我借你,我们扯平了。”
少女清澈的眼眸,波光涟滟,阳光般的笑容,吹散了心底的阴霾。
一如多年前,她向他递出佩剑的那个瞬间。
斗篷上身僵硬的身体渐渐回暖,同时斗篷上带着的,少女特有的体香,丝丝缕缕的钻进鼻孔,少年不觉红了耳垂。
一时间仿佛那斗篷热得烫人,唯少女瞧出他的失态,喉咙发痒,连咳嗽都不敢认,生生的憋着。
“怎么一个人在这里?”
少女东张西望,很自然的顺势坐到少年旁边,并没有注意到少年的微微失态。
“你的那些随从呢?怎么也不知道给你披件斗篷?”
躲在暗处的飞白等人憋屈,今天这个日子,谁敢提带斗篷啊?就这一件薄薄的夹袍,主子还嫌太厚呢!
少年笑,一下子那么多问题,叫他先回答了那个好?
“你也是来参加诗会的?”
少女还记得长公主府,那一首叫人热血沸腾的大作。
如此大才可惜就要英年早逝,少女再一次感叹天妒英才。
“我去慈云庵看望皇后娘娘。”
这个答案既回答了这个问题,又回答了少女第一个问题。
“这么早?”
少女颇感意外,看不出来,这个拖着病体的外甥,还挺孝顺沐皇后的。
少年的嘴角带上了一抹如水柔意,“就是因为太早,怕打扰了皇后娘娘,才来这儿稍事歇息。”
没想到这么巧,会再次遇见她。
在他最最难受的日子,如一缕明媚的阳光,驱散心底最深沉的黑暗。
“你,来参加诗会?”
那些黑暗的事情,少年不愿意讲,她就该永远阳光灿烂,怕她追问,自己又不愿意违心骗她,遂转换了话题。
“我?”
少女无所谓的耸耸肩。
自嘲道,“似我这般不学无术……”
“陪家里的姐妹来买几本画本子,顺便瞧个新鲜……”
话未说完,突然从竹林中跳出几个黑衣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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