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只是急病乱投医,谁知一查还真让他吓了一跳。
沈言遇袭那晚,这姑娘还真不在京城。
蛮清欢出门,命乙三躲在暗处瞧了。
乙三表示,虽然那天夜里没有看清那女子的面目,只瞧这身形那晚的女子,确实与这位蛮三姑娘,有八、九分的相似。
这些死士都是没有名字的,按照甲乙丙丁,一二三四的排列。
按照等级高低,从甲一甲二一直到甲十,然后从乙一乙二往下排。
管家有些闹不明白沈二老爷,没有头绪天天着急天天催,怎么有了目标反而更不高兴了呢?
七皇子对镇国将军府有企图,沈二老爷能高兴才怪。
好一会儿沈二老爷才疲惫的揉揉眉心。
“只是有些眉目,也就是不确定是她啰?”
最好别是!
然而管家却没有听到他的心声。
尽心尽责的分析,“世子身体不行,别说姑娘了身旁连个伺候的婢女都没有,唯一有过几面之缘,并且说过话的,只有那位蛮姑娘……,谨慎起见,小人也曾查过,年前镇国将军妻女曾去了趟灵州,按时间推算有九成的把握是她。”
顿了顿管家,做了个抹脖子的动作,“老爷,您看要不要把她给……”
“不忙出手,这件事先容我仔细想想再说!”
头疼!
沈二老爷打断了他,烦躁的在小书房有限的空间里走来走去。
镇国将军对七皇子来说意义重大,要不堂堂一皇子,怎么放下身段纡尊降贵,讨好一乳臭未干的小丫头?
就是他自己的前途,也间接受此影响。
蛮家那丫头不能死,至少现在不能。
可沈言这颗眼中钉不除,他吃饭睡觉都不安稳。
若是那丫头,一再夹在中间阻拦……
饶是二月,天依然冷得紧,沈二老爷却额头冒起了密密的细汗。
别慌!
沈二老爷定定神,擦了擦额头的汗水,事情未必就如自己想的那般糟糕。
那座山下有个驿站,是去灵州的必经之路,也许就是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对就是这样,别自己吓唬自己。
沈二老爷在这里自个安慰自个,全然不知,门外有一双耳朵悉数听了去。
管她是谁,挡他道的人都该死!
很快到了十五那天。
于氏心中存着事睡不着,天边才露出了一丝亮光,就喊了丫鬟过来伺候更衣洗漱。
然而天不遂人愿,外头竟然下起了蒙蒙细雨,很快打湿了灰蒙蒙的屋瓦。
等到从蛮老夫人屋里请按出来,屋顶的雨水已经成线条状从瓦沟里往下落,形成一道壮观的珠帘。
大佛寺是去不成了。
雨后春风一阵紧似一阵,很快厚厚的门帘换了湘竹帘,窗棂上厚厚的高丽纸,也变成了能够望见外头的轻纱,街头的男女老少,也都穿上了薄薄的春衫。
在这一年最好的时节,各种鲜花也争奇斗艳。
夫人、姑娘们也忙了起来,忙着参加各府各种名目的赏花会,今天赏杏、明天赏樱、赏梨、后天赏桃、赏李……
名目繁多的花会间夹了一个上巳节。
自古这一日必去水边嬉戏游玩,以拔除不祥。
京城最大的水源就是金水河,这一日,文人雅士便会集聚在金水河畔,流觞取饮吟诗作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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