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打架当然是好事,只是这工钱再拿就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我那工资就——”赵文多想说工资就不要给了,不在其位不谋其政不是。
“那钱照常给你发,你不用担心。”傅廷坤也不知道是没听出来她的意思,还是故意逗她,只笑的是一脸兴味,浑像她是多么的爱钱一样。
——事实上,她也的确挺财迷,这点她也不是不能承认的。
“喏,这是这几个月的份儿。”一沓钱递了过来。
开学后就没怎么碰着过现钱的赵文多‘呵呵’傻笑的直搓手:“这、这多不好意思呀。”
“没什么不好意思,你又不是头一回拿了。”钱往前又递了递,示意她快收下。
“要是这么说,我就不客气了。”笑眯眯眼的把接过钱往衣兜里一塞。
傅廷坤看了好几眼那兜,实在没忍住,提醒了句:“你不觉着这衣服兜有点儿浅吗?”走走道儿都能颠的掉出来。
“啊?”赵文多后知后觉的跟着低头,一沓钱折起来也是有点儿厚,校服衣兜又很是浅,揣到底还露出了半截儿,不服输似的硬是支棱着,瞅着是真挺危险,随时有走丢的可能。
把危险扼杀在摇篮里,立马换个地方,裤子兜还算好些,至少能全装进去不露角。
就说说她是多敬业啊,刚从学校里出来连见都没回就跑来见这位大老板,要不也不用麻烦衣服兜浅不浅的了。
傅廷坤过来谈生意,这几天都住在县城,早先就给她递了消息。因为记挂着病的事,所以赵文多一出学校就直接杀了过来。
打架的工暂时停掉了,这工钱却一分没少给,而且还提前支付了两个月。打工小能手赵文多同学表示很满意。这就跟放长假不上班还照常能拿到工资是一个道理,不要太爽了好瓦。从前就羡慕人家当老师,一年能休寒暑假还有工资拿,现在轮到她自己了,怎么说呢,就是感觉幸福满满啊。
“老板吃饭了没,要不我请客吃一顿去?”拿了工资就是有钱人的赵同学,拍拍鼓起的裤兜,那是相当的得瑟。
“吃什么,你打算多少钱的标准?”既然她想请,傅廷坤也由着她,只是看着那小表情就觉着可乐。
赵文多挺直了腰,道:“那必需是烤肉了,没听过那么句话吗,大金链子小手表,一天两顿小烧烤。啧啧,有钱人——”这不刚得了好几千吗,正经八百的暴富。
“也是,你开着金店,倒是挺合适。”虽说大金链子没带上,可架不住人店里金子多啊,什么样的链子没有,应景了不是。
赵文多一乐,也不在意他故意的错误解读,只道:“那下次再请客,我先去店里拿根链子带上,这次先这样了。”
“没关系,我这里有一根,要不借给你带一次?”傅廷坤伸手把藏在衣服领底下的金链子拿出来,作势要解扣儿。
“哎,不用不用。”赵文多连忙摆手,开个玩笑而已,怎么还当真了呢。他要是不说她都给忘了,镇里金店开业那阵,他和梁志那货可不在店里买过两条链子吗,没想到他还一直都戴着。
傅廷坤也只是逗她,做做样子而已,她摆着的手都还没落下呢,他先收了手,要笑不笑的站着那里看着她。
这是拿她逗闷子呢,赵文多也看出来了,这货也是个阴险狡诈的,一个不留神就中了他的圈套,好在是友非敌,不然非得吃亏不可。
“既然要吃,那就走吧?”
“听说南街那家‘绿树林’不
错,肉烤的特别嫩,他家还有羊腰子,一点儿都不膻,说是招牌,你可以点了尝尝——”
位置并不算远,两人走走着过去。为了当个合格的导吃,赵文多特意给科普了下店里的特色。
只是,越听越觉着不对劲儿。
傅廷坤警告似的低喝了声:“可以了,不用再介绍了,我自己会去看。”
不说就不说了呗,怎么还急眼了呢。赵文多一脸的莫名其妙,却也听话的不再言语了。
傅廷坤看她不像是装的,很是正经的模样,不由心下里一声苦笑,还是个小孩儿,啥也不懂,是他想多了。
赵文多这会儿是真没多想,等到进了店里,看着一帮大老爷们咬着腰子串,嘻嘻哈哈开起了带色的玩笑,这才后知后觉的一脸尴尬,试图说点什么找补一下:“那什么,我可不是内涵你,那啥你看你那么高的围墙说上就上,那指定是身体倍棒儿,人是好人,这腰也确是好腰——”像是表示亲切关怀,特意上手拍了他一下。
没想到她会直接上手,傅廷坤被拍的挺直了后背,愣是僵了一瞬,随即就爆发了从认识以来,最大的笑声,指着她道:“文小多,算你厉害。”
赵文多都叫他给笑蒙了,男的不都在意这个吗,不就怕他那颗大男子的心再受伤,雪微那么解释一下吗,咋地就笑的快背过气去了。难道是她又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了吗?
虽然不是太明白他的脑回路,可为了给他点儿面子捧捧场,还是龇牙干干的跟着笑两下。
她不摆这一出还好些,这一尬笑,愣头愣脑的模样,又把刚好些的傅廷坤给逗乐了。
可别笑了,再笑都颠儿了。
到底笑点在哪里,赵文多表示理解不了,低头愤闷不已的狠狠的往嘴里塞了大块烤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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