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秦一怔,紧跟着上前道:“怎么心脏难受呢,不是一直都挺好的吗。那我现在送你去,这毛病哪能等到明天呀。”说着就要去拿钥匙。
秦淑喻闭了闭眼睛,很是无奈的轻喝了声:“你给我回来。”叫住了儿子,她怕要是不阻拦,真的能把她送走。
薛秦还挺纳闷儿,道:“不是说难受吗,不去看大夫能行吗?”
秦淑喻直接甩过去一条擦桌布,气闷道:“我那是真难受吗,还不是叫你给气的,咋滴,她怀孕了你还打算接盘哪,有你这么傻的人没有。告诉你哈,这事儿不成,你妈我不同意。”
“干嘛不同意,刚才不是都说好了的吗。”薛秦嚷嚷完了,才反应过来:“哦,你是不是嫌她结过婚哪,那有什么,结就结了呗,她还是她呀,我喜欢的就是她这个人,别说是结过婚,就是有了孩子也没关系,接过来一起养着嘛,又不是没有那个条件。”就是不用家里的钱,单就他得的那些个奖金,养活一家子绰绰有余,往后不工作都没问题。
“你这臭小子,真是要气你老娘我啊。”秦淑喻要气晕过去了,转了圈儿的找武器想要揍这小子一顿。怎么生了这么个傻子,亏她先前还好生自豪呢,这哪是长情啊,整个一长傻吗。
薛秦就跟没看见一样,继续把下面的话说完:“不过,也没有那种可能,英英怀的是我的崽儿,生了当然是我这亲爹抚养啊。”
秦淑喻刚摸到手里的筷子‘吧嗒’掉了,带着气喘音道:“她怀孕了,是——你的?!”气了半天气了个寂寞。
“当然是我的了,要不是因为这个我哪来的机会去送木盒,英英可是一直都不同意的,好不容易才得到的机会呢。妈,我跟你说,她到现在都不知道那天是我故意设计的,还以为我是受害者呢,嘻嘻——”他也是实在没招儿了,一直都找不到突破口,只得出此下策,只要来个生米煮成熟饭,以着她的性格不会不负责任。孩子完全是意外之喜,正好可以加快进击的脚步了。
“等等,我有点儿迷糊,你好好给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
薛秦很是得意自已的设计大作,笑眯眯的坐下来,从开始的不甘的心情到饭熟后的表现,再到先前遇见赵家小妹,听说了英英怀孕的种种全都说了一遍。
“妈,你就说我厉害不,一次就中了大奖。最有意思的是英英这个小傻子,过后还给我买了一大堆的补品,红包都挺厚,就觉着对不起我。其实呢,我乐的嘴都要歪了。”
“真的那么高兴啊。”秦淑喻看着儿子一副春风得意的模样,不自觉的也翘起了嘴角。只要是儿子喜欢,那就没什么不可以,不同意也同意了。
她就这么一个儿子,打小身体弱就这么娇养着长大,哪怕都已经成年了也还是总担心他这样那样有没有不适,这可能就是当老母亲的心思,养儿一百岁,常忧九十九。
成长的路上难免碰到沟沟坎坎,只要迈过去了就是胜利。而在这其中的两道坎,又是这个赵英英帮着渡过的,单就凭着她两次救过儿子的命这点,她就该点这个头。或许最开始,儿子奔着就只是报恩,时间久了就成了种执念。再次相见,涌动的情绪就一发不可收拾。
可不管是一见钟情也好,还是日久生情出罢,这份缘是定下了。他们这做父母的除了祝福还是祝福,哪怕这条路走不远,至少现在是快乐幸福的,这就已经足够了。
“儿子,明天妈陪你一起去见见她吧。”
“好。”
红木雕花妆匣,首饰盒的一种,古时候用来装盛首饰珠钗,通常作为新娘子的陪嫁物品带到婆家。
收到它的时候,赵文英总体来说是蒙登的,实在不明白薛秦拿来这么个嫁妆盒给她是什么意思?手里捧着放也不是拿也不是,一时有些无措。
秦淑喻第一眼看见她就心生欢喜,也明白儿子为什么非她不可了。
赵文英这两年都在学着怎么当个合格的老板,整天的坐店里除了下达口令之外,几乎没有亲自动手的时候。不用长时间行走在室外,顶着大太阳为了生计忙活奔走,养了一段时间皮肤也白了回来。她本就是张圆脸,笑起来嘴角还有个酒窝,是那种长辈都喜欢的长相,肤色这一白回来,越发显得喜庆。
偏她又是个老实性子,一瞅就是憨厚人儿,气质就显得越发沉稳,给人种踏实可靠之感。
按说这类词都是用来形容男人的,放在一个女性身上并不算太合适。可很奇怪的是,在这里却是个例外。
一个人身上能看到可爱、喜庆、踏实这样的特质,彼此还相互融洽,没有半点违和感,属实是不易。偏偏就是这样的存在着,哪里说理去。
薛秦生下来就体弱,秦淑喻有时候都觉着这孩子活不下来,哪怕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心情都直鼻酸。好在是平平安安的长大了,成了现在大好青年——呃,大大好青年,身体也是健健康康。
不知道是不是小时候的身体对心理产生了些影响,长大些的薛秦一直不喜欢跟女孩子来往,问他就说:她们那么弱,玩不到一块儿去。
女孩子娇娇柔柔的那不是很正常吗,还能跟那些臭小子们一样,整天疯跑打闹,一眼看不见就能上房揭瓦,淘气的不行。
那时候的她也只当这是成长中的小逆反,并没有太在意,再大些知道男女情就好了。
这一等就是十几年,始终也没见他跟哪个女孩子交往,直到赵英英的出现。
现在秦淑喻明白了,不是儿子不看那些女孩子,那是压根儿就没看上。正像他说那样,她们太柔弱了,他的英英就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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