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午给于家拉麦秸,下午给何献超拉。
他家离西边的地近,也不舍近求远了。
最后一车太阳都落山了。
熊贵清饭都没吃,急急忙忙往家跑。
他得回去喂猪。
他到家一看,很是欣慰。
豆包趴在猪圈的边上,守着呢。
熊贵清在干活的时候就觉得不对劲。
原本没有猪圈的地图,后来地图就出现了。
原来,豆包回到猪圈边上看护起来了。
可能是见主人不在,它自动进入了看护模式。
不管怎样,熊贵清把猪喂了,这才喂狗。
何献超还专门跑来一趟,非让他去吃饭。
这会儿,老爸也回来了。
熊贵清才放心的去了。
晚上回来的路上,他遇到了回家的老妈。
娘俩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家。
“贵清啊,咱家这猪你想啥时候卖啊?”
“估计怎么也得落雪吧?”
“十月底就差不多了。”
回到家,熊长禄提起饲料地土豆的事。
“咱家土豆咋样了,明天去看看。”
“嗯,爸,明天我扯野菜的时候去看看。这段时间野菜也老了,不行就烀土豆秧子吧。”
“也行,挑嫩的猪也能吃。”
今天是十月一日,国庆节。
麦收已经进入了尾声。
分场各主要路口都插上了红旗。
大喇叭里一早就开始播放国庆新闻。
熊贵清吃了早饭,带着豆包一起骑三轮去了饲料地。
前两天看着土豆秧子还绿油油的,今天再看,有些秧子已经开始打蔫了。
熊贵清知道这是霜打的。
麦收这几天,每天早上他都觉得凉了不少。
现在他都穿长袖外套了。
把三轮停在路边,他走进了地里。
土豆秧子上有露珠在滚动。
刚走了几步,鞋就湿了。
他脚上的这双鞋是老爸的那双漏脚趾的鞋。
被老妈用棉布补上了。
补丁就在鞋子的前边。
要一般人家的孩子早就闹了,这多丢人啊。
可熊贵清不。
他不觉得有啥丢人的。
只要自己不觉得丢人,别人的看法重要吗?
在他看来,啥也不是。
脚上的农田鞋打湿之后,箍在了脚上。
地里的浮土也粘在了鞋面上。
熊贵清甩了甩,挑了一颗秧子,双手握住使劲一拔。
脚下一虚,差点闪着腰。
秧子拔出来了,根部带着泥土和几个大小不一的土豆。
他用手握住使劲捏了捏,硬实的很。
看样子,这块地还是很肥的。
土豆长势很好。
过了十一应该能收了。
他又弯腰在土里扒了扒,扒出十几个圆滚滚的土豆来。
他磕打了一下,用手抱着往三轮上送。
豆包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他走豆包就走,他停豆包就停,一步都不想离开。
身上的皮毛也打湿了,粘在一起。
连小胡子都湿漉漉的。
“豆包,走了。”
本来他是要扯点秧子回去喂猪的,可看着土豆长得这么好,又舍不得。
再长個三四天,土豆会更大。
现在就把秧子扯了,地里的土豆就停止生长了。
有点糟蹋了。
拉着豆包,他去了水库,在这片地里扯了一阵,才扯了两袋野菜。
差不多了。
猪小的时候,野菜多点。
现在要催肥,就得靠精饲料了。
野菜喂多了反而不增重。
回到家,熊贵清把这些土豆拿进了厨房。
他把土豆洗出来,放在盆里。
今天老弟应该回来的早些,给他炖个土豆吃,再加点腊肉改善下伙食。
中午喂了猪,吃了午饭,见老弟还没回来,他就带着豆包眯了一觉。
这是他少有的午休时间。
从七月份他重生回来,睡午觉的次数五个手指都数的过来。
豆包倒是很自然,吃饱喝足就眯眼了。
没一会儿就倒在炕下呼呼大睡了。
熊贵清看了眼面板上的小地图。
正是他家的平面图。
有时候他就想,自己为了能观察周围的动静,是不是要随时把豆包带在身边?
这看护犬到底是看护猪圈的,还是看护自己的?
好像也没有明说。
一觉醒来,熊贵清洗了把脸,赶紧去了趟猪圈,从里面舀出一脸盆的麦子,回到院子里用石磨磨起来。
一连磨了三盆,这才收了石磨,把磨碎的麦子装进编织袋里。
这是他准备明天一早烀猪食用的。
每天的量都要增加。
他刚把编织袋搬进仓房,院门就咣当一声被撞开了。
回头一看,老弟一脸疲惫风尘仆仆的回来了。
“哥,哈哈,我回来了!”
“咋回来这么晚?国庆节啊!”
“老师上午讲了卷子。”
熊贵清虽然觉得老弟很疲惫,可精神状态有了不同!
“有啥高兴事?”
“当然有高兴的事了!”
熊贵清关好仓房门,接过他背上的书包,拎着往屋里走。
“啥事?”
“嘿嘿,现在不说!”
熊贵亮还故作神秘。
熊贵清转头看了看他。
“咋的?还保密啊?”
“你就别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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