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贵清的任务也完成了,带着豆包进了家门。
爸妈是十二点半回来的。
一进门就絮絮叨叨,说俱乐部里面阴冷,地面潮湿,还有股霉味,以后再也不去了。
熊贵清被爸妈的说话声吵醒,也迷迷糊糊的问了几句。
给他的印象是,这次电影放的很不成功。
第二天,于洪刚他们这些雇工都在说昨晚的电影。
电影倒没什么,经典还是经典,就是这放电影的环境不太好,不是说修缮了吗?咋还这样?
熊贵清正好听到,也插了几句嘴。
原来,修缮是修缮了,可室内的潮气还没散尽就启用,感觉自然就不好。
他刚从猪场出来,见老妈抱着个脸盆,里面还搭着毛巾,他就问道:“妈,你这是干啥去?”
“我去打扫打扫卫生。”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你忙你的吧。”
他还要再犟,大喇叭喊他去接电话。
他只得先开车去办公室。
原来,是老弟打来的电话,让他四点就去路口接他。
“咋的?你回来干哈啊?”
“现在有车了回来方便,我就多回来几次呗。”
“哦,行。”
老弟要回家,自己当然得去接了。
现在还早,他三点半出发都赶趟。
回家跟爸妈一说,老弟要回来,老妈很高兴。
“回来就回来吧,也好长时间没见了。”
老爸却不高兴了。
“都高二了,还一天天往家跑,能有啥出息?贵清这会都要高考了。”
熊贵清上高中的时候,只有高二。
“爸,今天礼拜天,就让他回来吧,明天一早我送他回去。”
熊长禄这才不说话了。
老妈放下手里的抹布,嘴里嘀咕着小儿子喜欢吃的菜名,拎着小筐进了菜园子。
现在,熊长禄也成了甩手掌柜了。
猪场的具体工作由王兴初来管理。
他每天就是巡视,发现问题及时纠正。
熊贵清比他爸还甩手。
下午三点半,熊贵清发动吉普车,往路口去。
七月的田野绿油油的一片,田野里有喷洒农药的拖拉机在轰鸣。
大豆地里,有深松机在土垄间疾驰。
一走一过时,深松机带起的土屑把逗秧子压上了。
有人跟在车后,用手把酥松的泥土扒拉下来。
熊贵清打开车窗,一路疾驰,暖风吹拂把车内的燥热带走。
吉普车最大的劣势就是冬天死冷,夏天死热。
没空调,没暖风,想降温全靠自然风。
到了路口,他把车调了个头,停在回家的路边。
等了半个小时,远远的就听见发动机响。
农场的那台破旧客车吭哧吭哧的驶来。
在路口停下,车里下来几个人。
熊贵清下车,对着路口方向挥手,还用手按了几下喇叭。
还在四处张望的熊贵亮这才反应过来,急忙往这边跑。
“别跑,慢点。”
“哈哈,哥,你真来了!”
熊贵亮一脸的兴奋。
“能不来么!上车。”
熊贵清拉着车门,上了副驾。
好像坐在副驾离司机近点就是好位置似的。
“坐好,走啦。”
熊贵清一脚油门冲了出去。
此时夕阳晕染着晚霞,大地披上了一层金装。
“哥,今天吃啥好吃的?”
“咱妈早给你准备好了,快放假了吧?”
“过几天就考试放假了,到时候你还来接我呗?”
“行。”
熊贵亮回来就是解馋的。
大吃了一顿,又去了趟新房子,看了看他的房间,这才心满意足的回去休息。
第二天一大早,熊贵清把他送回了学校。
都到了二井子了,熊贵清直接进城见了潘春梅,两人中午吃了饭,熊贵清加满了油这才回家。
接下来一个礼拜,熊贵清雇佣了几十号人,把饲料地的玉米铲了,除草松土,还追了肥。
这活刚干完,老弟他们就放暑假了。
家里的活是一点没帮上。
熊贵清直接去学校接的他,把行李都带回了家。
老妈特意叮嘱,拿回来拆了洗洗。
经过这段时间的空置,俱乐部的潮气也晾干了,电影又开始继续了。
熊贵清不想去,可老弟想看,他只得陪着。
俱乐部还是原先的样子,只是屋顶重新铺设了,挂了新瓦。
一进礼堂,只有主席台的位置亮着灯,其他地方只有些壁灯,显得阴暗。
这次来看电影的人不多,只有几十个的样子。
偌大的礼堂显得空空荡荡。
可对那德林来说,来不来都无所谓,反正他是职工家属的人头收费,直接由财务室扣费。
这就是强制消费,不管你来不来。
放的电影都是些老片子。
成本没几个钱。
熊贵清坐在黑暗里百无聊赖,他突然有了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的想法。
嗯,对,就这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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