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成煊先是惊讶,随即想到长公主对叶初棠的确十分照顾,听了这边的消息后专门去请了储其远过来,倒也可以理解。
沈延川微微侧身:“她就在里面,您请。”
储其远颔首。
沈延川长腿一迈,也跟了上去。
见他也要走,萧成煊一愣:“哎,这——”
“中秋宫宴在即,齐王殿下还有不少事要处理,还请尽快回去吧。这里有我在就行。”沈延川脚步一顿,微微侧头,“殿下慢走,不送。”
萧成煊眼皮跳了跳,剩下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他在原地站了一会儿,心内纠结万分。
走?还有个人在他们手里!
不走?八月十五马上就到,父皇委以重任,他的确有很多事儿要做,耽搁不起。
思来想去,萧成煊咬了咬牙,看着那再次紧闭的房门。
“走!”
……
换完药,叶初棠重新躺好,困意上涌。
然而就在她即将睡着的时候,外面又传来脚步声。
紧接着,有人敲门。
沁阳郡主过去开门,声音惊喜:“您终于来了!”
她一边把人往屋里引,一边道:“本郡主就知道,长公主肯定会请您来的!您快给看看!”
帮叶初棠换过药之后,沁阳郡主知道她伤势有多严重,一直忧心忡忡。
此时看到储其远,算是吃了一颗定心丸。
沁阳郡主把储其远领到床前,皱着眉头道:“陈太医和孙太医刚才已经为初棠把过脉,这会儿正煎药呢,但她失血过多,受伤不轻,您还是仔细瞧瞧。”
储其远不紧不慢在床边的凳子上坐下,把药箱打开,取了脉枕,手指搭在叶初棠的腕上,闭上眼睛细细把脉。
叶初棠叹了口气。
储其远手指抖了下。
但这动作极其细微,加上他一直闭着眼,就没被人瞧见。
过了好一会儿,储其远睁开眼。
沁阳郡主连忙问道:“怎么样?”
储其远眉头皱起。
沁阳郡主有些担心:“怎么?可是她情况不好?”
“那倒不是。”储其远摇摇头,“只是微臣这一路匆匆上山,过于急迫,须得休息一二,才能把准。”
沁阳郡主:“……”
储其远脾气古怪还事儿多是出了名的,但谁都拿他没办法,毕竟他本事过硬,资历也高。
沈延川看了储其远一眼,视线又从叶初棠脸上掠过,眸色微动。
“那我们先在外面等候,您稍稍休息,过会儿再看。”
……
吱呀——
房门关上,房间之内再次安静下来。
叶初棠睁开眼,有些无奈地道:
“您把我吵醒了。”
储其远立刻从凳子上站了起来,弯腰拱了拱手,露出一個尴尬而不失礼貌的微笑。
“见谅,见谅。这不也是没办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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