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句实话,这世道,最难以让人琢磨的还是婊子。
那云诱眼神中却是闪过一丝惆怅。
“公子~”
云诱那光是看了就让人遐想无边的脸,此时却是闪过了幽怨。
她那怜人的眉宇间闪过泪光,那种勾人欲拒还迎梨花带雨的妙意让人上头。
一种欲语泪先流的感觉,一种垂泪欲泣的柔弱。
陆远之一阵恍惚。
怎么?我用强了吗??
我不是付钱了吗?
怎么还哭上了??
“姐姐,你这是……”
陆远之上头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清明,一脸不解的问向云诱。
云诱看陆远之的眼神中带着复杂,那是一种故作柔弱,但看穿了也想让人禁不住上去哄的怜意。
“公子有所不知,奴家自做了这青鸟阁的鹣母以来,已许久未曾接客。”
陆远之更不解了,这跟我有什么关系?我不是给你钱了?
云诱半遮玉面,半捂酥胸,语气中幽怨让人念念不忘:
“想来公子是从未来过青鸟阁的,也未曾听过奴家的过往。”
陆远之无语了,哪儿有心情听这个啊?多好笑啊,谁特么逛窑子还听听姑娘的往事?
怎么?你也是逼不得已?家中上有老母,下有还在上学的弟弟?自己是没有办法?
陆远之一阵牙疼。
但是毕竟美人当前,作为男子也不好失了风度,他呵呵一笑道:
“确实未曾听说。”
那云诱听陆远之这么说,幽怨的脸上闪过一丝了然,随即柔声道:
“那公子定然也不知这青鸟阁的规矩了?”
“未曾。”
陆远之坐在一边,翘起二郎腿,随手摘了一颗葡萄,吐了葡萄皮,一脸正色看向云诱。
“其实也是奴家自己作践自己。”
云诱看陆远之摆好姿势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她眼神中闪过一丝追忆:
“五年前,奴家还不是这青鸟阁的鹣母之时,正值青春,遇了一位负心郎。”
说到此处,云诱双手托腮,仿佛是真陷入了回忆当中。
“那负心人在咱们徐州郡已是大才之名,与奴家见了之后,我们二人一见钟情。”
“他曾说,待他红袍锁身,定回回来娶我。”
陆远之掏了掏耳朵,脸上一阵索然无味。
老桥段了。
这种桥段,在前世,那属实是狗听了都摇头,没有一丝趣味性。
“奴家又岂是不知世事的女人?他若真中了状元,我这种轻贱之人又岂能拖累于他?所以坚决不从。”
“奴家此举想来是感动了他的,他走那天,说若是高中归来,定会赠我一首名篇佳作,助奴家名扬天下。”
云诱脸上闪过一丝惆怅,眼中的梨花带雨不禁而现。
“谁料他进京去了五载,仍不见归来,杳无音信,想来是已经忘了奴家。”
“可奴家却从不曾忘了他的承诺,所以从那时开始,奴家便不再接客,也立下了一个规矩。”
云诱泪眼婆娑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扯,“什么规矩?”
云诱不知从哪儿抽出了一张手绢,轻轻的擦着脸颊上的泪痕。
“谁若是能为奴家做上一首合奴家心意的诗,奴家纵使身死,此生足矣,也算是了了一桩心事。”
封建社会的青楼女子确实是如此,你倘若真入了哪位诗词大家的法眼,为你一首诗做的名扬天下,顺带着名扬天下的也是你这位青楼幸运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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