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着经书翻来覆去的看,愣是没有看出来一点儿端倪。
不知不觉之间,夜色已经降临。
海家的院子在京城的外城,占地面积并不小。
毕竟大舅到底也是五品的京官儿。
一道身影从院子里窜了出来。
身影移动的速度并不慢,一种极为流畅的身法从这道身影中施展。
若是有懂行的人看到,必然能认的出来,这样的身法正是京城佩寅郎的专属身法,寅游法。
此人正是陆远之。
陆远之面无表情。
几个兔起鹘落之间眨眼就消失在了海家的院子这条街上。
现在的街上还有不少行人。
离宵禁的时间还早陆远之在人群当中并不显眼。
他的路线很直。
目标很明确,就是白天去监察的法安寺。
一路疾行,他用了将近一个时辰的时间到了法安寺的门口。
刚到门口,他身子突然停下。
眼神死死的盯着法安寺的门口。
门口处正坐着一个人。
正是白天那位老和尚。
老和尚的嘴角带着笑容。
“施主来了。”
陆远之看着老和尚淡然的模样,脸上的表情不变淡然道:
“我来了。”
“施主来的正好,请。”
老和尚那枯手对着大门轻轻一挥。
法安寺的大门缓缓打开。
我有病吧我跟你进去?
陆远之嘴角微微一抽。
是非之地到底是福是祸都不晓得,我就跟你进去?
我好歹也跟大舅混了那么久,怎么可能不晓得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的道理?
“不必了,就在此说吧,我时间有限。”
陆远之依旧淡然。
在摸不透别人底细的时候就要尽量保持冷静淡定。
这样别人也轻易摸不透你的底细。
这也是大舅教的。
“施主不必多疑,贫僧没有恶意。”
老和尚依旧笑呵呵的看着陆远之。
陆远之对他的话嗤之以鼻。
没有恶意?
老子信了你的邪。
“没有怀疑什么,只是想赶紧聊完赶紧回家,马上宵禁就回不去了。”
陆远之依旧淡然。
“呵呵。”
老和尚温和的笑了笑便不再强求:“贫僧法号渡嗔,是法安寺的住持,未请教施主名讳。”
陆远之皱眉看着这位自称渡嗔的住持。
不知道自己的名字?
连名字都不知道就敢给自己一本心经……
“看来你给我那本心经并不贵重。”
陆远之看着渡嗔说道。
“只是寻常的心经罢了,施主不必介怀,希望施主用不上它。”
老和尚的声音依旧温和,仿佛春风拂面,看陆远之的笑容里带着自然。
“你到底有什么事就说。”
陆远之看这和尚给自己打哑谜,心中已经升起一丝不耐。
既然给自己的是个无用的东西,那还想让自己办什么事?
这不扯犊子吗。
老和尚看着年纪也不小了啊,怎么一点人情世故都不懂?
“呵呵。”
老和尚笑了笑,他自然道:“施主习得儒家至法,让贫僧想起一位故人,便想与施主聊聊。”
“儒家至法?故人?”
陆远之听的心中一动。
难道老和尚说的是《集》?
他当日在佩寅郎的暗牍库里看到集的时候,心中就有些怀疑此法与儒家的言出法随有些类似。
没想到确实是这样。
只是这老和尚嘴里的故人是谁……
“什么故人?”
陆远之充分发挥了二十一世纪青年的长处。
不懂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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