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厅来的专家想看一下乔老汉的尸体。”
在登记好后,工作人员将乔老汉的尸体从冷冻柜里拉了出来。
“手套。”
“快,手套。”
“手套来了。”
在催促声中,工作人员将手套递给了李想。
戴上手套,李想将盖在尸体身上的白布掀开,乔老汉的尸首顿时映入眼帘。
他先是检查了一下乔老汉的头皮,有没有外伤,然后依次眼睛,耳朵,鼻子,嘴巴,脖子一点一点往的往下仔细检查,没有放过任何细微之处。
专业的尸检手法,让站在一旁的丁有强和罗局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影响到了李想的发挥。
四肢手腕脚腕等尸表各部位,李想均检查了一遍,确实没有明显外伤痕迹。
难道真的是厉诡索命?
“尸体什么时候解剖?”
只有经过法医解剖,真相才会公之于众。
“我师父去外地学习交流去了,还要三天才能回来。”
“三天?”
李想皱了皱眉,他没有法医鉴定资格证,纵使他有屠龙技,此时也不能违规解剖。
“三天就三天吧,我要覃庆莲案子的全部卷宗。”
李想摘下手套,便随着丁有强再次回到了办公室。
之前他虽然听了丁有强的介绍,但那毕竟是泛泛而谈,很多细节都还没有详说,只有通过卷宗,才能了解一个案子的全貌。
回到办公室后,丁有强立即安排人,将覃庆莲的案宗全部拿了过来。
这起案子破案的关键,就是覃庆莲案,不管是厉诡索命,还是有人闹鬼,案件的根本原因,一定和覃庆莲有关。
“李组长,这起案子的全部卷宗都在这里了,您慢慢看,有什么问题,随时找我。”
“好,辛苦了。”
随后,李想将关于这起案子的所有线索,一一查看了一遍。
尤其是一些村民的口供,她看的很认真。
杀人案的动机有很多,尤其是这种单身在家开小卖部,男人常年在外打工的,警方第一时间要调查的,就是有没有情杀的可能性。
而这一点,沧林警方也发现了异常。
覃庆莲有一个男朋友,名叫陈伟,在镇上开五金店的,警方通过死者的通话记录,发现了他和死者联系频繁,于是便找到他,对其进行了问话。
据他第一次和民警讲,8月8日至9日,他都在镇上的店里看店,警方核实后发现他说了谎,8月8日他不在店里,具体去向,他称自己也不记得了。
警方多方面走访,排除不了他的作案嫌疑,但是也没有找到他作案的证据,这是三个疑点中的第一个。
李想查看了关于陈伟的全部口供,发现他说辞颠三倒四,前后矛盾,确实可疑。
而刚刚丁有强提到的第二个疑点,那就是覃庆莲这个小卖部,不仅仅是小卖部,它还是一个棋牌室,地方不大,也只放了一张桌,经常有人在她这里组局玩两把。
有好几个人都在她店里赊过烟和饮料,其中赊账最多的人名叫乔良福,此人没有正当职业,也有抢劫的犯罪前科,8月8日那天,在覃庆莲店里打牌的人,就有他一个,牌局散了以后,行踪没人知道。
他自己说他回家睡觉了,但是没人为他证明。
警方对他也很怀疑,和陈伟一样,没有发现更有力的证据能证明人是他杀的。
第三个疑点,也不能说是疑点,村里人也有传闻,说乔老汉知道是谁杀了覃庆莲,所以惨遭凶手灭口。
这个说法听听就好,李想也没太当回事。
毕竟,凶手如果有那种杀人于无形的方法,为什么不一开始对覃庆莲就使用这个方法?
两人的死亡方式不同,凶手应该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目前为止,乔老汉的死亡原因还有没有明确,没有解剖,他暂时也不知道死者的真实死因是什么。
看完卷宗后,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多小时。
罗局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离开了,可能是看李想过于专注,也就没有打扰,自己走了。
“丁队长。”
“诶,来了,李组长有什么需要?”
听到李想喊他,丁有强立即小跑了过来。
“是这样的,有几个问题案宗里也没有写详细,莪想问问你知道多少的。”
“您问。”
“案发后,小卖部里,现场除了少收银抽屉里的现钱外,还有少其他东西吗?死者手机里有没有转账记录?超市里有没有丢其他东西?”
“死者的手机还在,上面也没有发现转账记录,超市里也没有发现少了什么,一件两件大家也发现不了,毕竟这个店一直是死者本人管理的,没人比她更清楚了,抽屉里少了钱,也是死者丈夫回来后,检查财务情况才发现的,他们家收到现金都放那个抽屉里,农村老年人居多,一大部分老年人都不会玩手机支付,还是习惯用现金,再加上她还有一张赌桌,换零钱也方便一些,具体少了多少钱,也只有死者本人知道。”
李想点了点头,继续问道:“所以你们现在调查的方向,是入室抢劫杀人?那有线索了吗?”
“我们调查了这段时间村里有多少陌生人出现,这里地处边境,虽然穷,但是仍然有很多穷游的人过来旅游打卡,这个人口基数虽然不大,但是调查难度很大,而且杀死覃庆莲的那把凶器还没有找到,但是根据法医的推断,凶器很可能是一把水果刀,这把刀很可能就是覃庆莲家里的水果刀,作案后,这把刀应该是被凶手处理掉了。”
丁有强将案件的难度讲了出来,他也想看看,省里来的所谓专家,业务水平到底怎么样。
毕竟李想一看就很年轻,一点没有专家的样,可能就是顶着省厅专案组的名,有名无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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