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生看了眼熟睡的李清风,轻手轻脚往外走了一段距离。
看地方差不多远,动静再大也吵不醒他,方才停下。
“唔!”
阴判刺入皮肉,迅速融入体内,消失在胸口。
彻骨寒流席卷全身,冻得思维都停止了。
钟生深吸口气,觉得肌肉几乎结块,周身像是穿上一层冰甲,很不痛快
他猛地挣扎几下,却发现动弹不得。
与阳判不同,阴判带来的寒流,从胸口行至周身角落,走的又是另外一个网络。
密密麻麻的经络,从细微处大相径庭,却又完整有序。
阴阳殊途,反而完美集中在这幅身躯上。
钟生突发奇想,如果再以玉关金锁将其收纳入丹田,结果将是如何?
想到就做,一个念头,井字栏发出吸力,遥遥召唤。
周身散布的寒流,立刻如百川汇海,争抢着涌入中丹田处。
阳判力量汇聚而成的小丸,立刻炸锅了,感应到不速之客的来临。
暖流、寒流,本就是水火不容的产物。
钟生从未尝试过,同时将阳判和阴判插入体内。
他只是莽,又不是傻子,两种截然不同的力量入体,必然闹得天翻地覆。
小丸嗡嗡颤动,分化出千百股暖流,迎战狂涌而至的寒流。
奈何,此刻钟生体内做主的,是阴判,阳判并未入体。
阴判力量所化的寒流,一個浪头拍碎小丸的试探力量。
钟生身躯震颤几下,鼻孔留下血液,他是真的受伤了。
两股截然不同力量的冲撞,威力不啻于一场小型爆炸,震得他筋骨酥麻、内脏剧痛。
小丸见机不妙,立刻缩回井字栏,不肯再出战。
阴判寒流却得势不饶人,趁胜追击,就要钻入井字栏彻底消灭之。
“停停停!”
钟生急忙叫停,真要打起来,他哪里还有命在。
但寒流源源不绝,淤积在体内各处,若无法宣泄,终究还是要钻入中丹田内。
钟生尝试以邻为塑,将寒流导入上丹田或下丹田。
可惜,失败了。
寒流和暖流性质虽不同,但习性相似,只对中丹田的环境感兴趣,路经两丹田却是一穿而过,并不停留。
钟生尝试再三,又回到初始状态。
这时候,阴判源源不断涌入的寒流,已经游积成近乎胶质的状态。
钟生感觉自己就像是个大果冻,稍微活动手脚,躯体便额额悠悠。
急忙拔掉阴判,断绝寒流来源,等待其自行散去。
长夜漫漫,等了许久,力量也才散去少许,这要等到猴年马月。
钟生心想还是要行走活动散发的快,当即上前一步,眼前视线陡然一沉。
原来不知不觉下,他发动了遁地的阴判神通,下半身都融入地壳,不分彼此。
嗖嗖嗖!
钟生在这块地壳自由活动,如鸭子浮水,自由出入地表地底。
地遁状态,不是简单粗暴的破开泥土,而是与之融合,达到和谐共存的状态。
在此状态下,念头一动,周围泥土便自动变幻形态,让开一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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