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澜别院。
后花园。
独孤求败愣愣站着。
一眼看去,花园中全是......女人。
她们有的在玩蹴鞠,轻功上下,一跃数丈,简直离谱!
有的在比剑,叮叮当当,姿势优美,一看用的就是一种精妙的剑法。
还有的坐在小亭中,抚琴弄箫,曲调悦耳婉转,直击人心。
这琴音中好像有一股特殊的力量,只对有内力的人产生影响。
似乎内力越深的人,越会感觉到有一股压抑......当真玄妙。
“不愧是南帝剑仙,连身边之人都如此厉害!”
独孤求败不由感慨。
沧澜别院中的人,个个武功精深。
哪怕是一個端茶倒水的侍女,也踩着高明的轻功。
再看南帝剑仙本尊。
正躺在女人堆里,好会享受啊!
正在此时,独孤求败听到有轻微的脚步声。
但见一位浅色襦裙的女子飘然而来:“陛下,大宋官家又来了!”
段誉皱眉:“他又来了?”
独孤求败一惊,连大宋皇帝都要亲身来拜访南帝剑仙?
这牌面......啧啧啧!
真是往来无白丁啊!
有容微微含笑,风姿绰约,轻轻点头道:“那大宋官家还带着礼物,正在前厅等着呢。”
“不见,真是烦人!”段誉摆了摆手。
“呃!”
一旁的独孤求败直接看傻了。
大宋皇帝亲临,你不溜溜的跑去迎接就算了,还不想见?直接回绝?
这是人干的事?
哦,你不是人,你是仙人......
打扰了。
想到自己是个杂役,独孤求败身子不自然的往后挪了挪,继续埋头锄草。
“段郎,你又不见啊,会不会再将他给气着?”王语嫣担忧道。
听说上次赵煦表面客气,实则内心气不得不轻。
段誉哼了一声:“他来无非就是想续命,我又不是他爹!”
说着,拿起白玉杯,轻抿一口,微笑道:“语嫣,咱们今天去踏春,如何?”
“嗯!”王语嫣轻轻点头,细腻的嘴角微翘,甚是喜悦。
钟灵听后,早已坐不住:“走啊!咱们出去踏春!”
“走!”段誉雷厉风行,放下白玉杯起身,进行一场说走就走的踏春。
......
王语嫣她们姿色绝美,太过乍眼。
任何一个走在大街上,都会惹来频频注目,道路混乱。
她们走在一起,冲击感更强。
但凡经过处,街上的男人们无不目瞪口呆,恨自己只有两只眼,不够用的。
而女人们,则是一个个撇嘴,满心嫉妒。
当看到夹在中间的段誉,一个个又是另一幅表情,忍不住多看几眼。
今日的东京城,不太热。
城外一片春意盎然。
放眼看去,不少人出来踏春。
男男女女一片。
还有在河边草地上搭着小帐篷的,里面不时传来一阵嬉笑声。
好在不是晚上,不然故事就长了。
王语嫣寻了一处人少的地方,铺上毯子,众人席地而坐。
她们或坐或卧,神情悠闲,说着趣事,感受着明媚的阳光,新鲜的空气。
当然,都是正经的。
在这春光灿烂的环境中,便是段誉,也未曾有别的想法。
单纯只是踏青放松。
忽然,远处黄尘升腾,仿佛一条长龙。
王语嫣坐起来,笑道:“也不知是哪家纨绔子弟出来玩,带这么多人。”
如今的大宋常年与周边发生战事,极度缺马,寻常富贵人家根本养不走这么多的马。
而这支队伍,足有二十多人,个个骑着骏马,衣着不俗。
正说着,地面颤动,马蹄声滚滚而来。
这支马队转眼间到了眼前。
当先一骑,一身深绿长袍,人约二十出头,面如冠玉。
他一手拿着缰绳,一手拿着蹴鞠,似是赶去蹴鞠。
“咦!好漂亮的小娘子!”
那绿袍青年轻咦一声。
“聿!”一声吆喝,身后马队顿时停下。
“殿下,有何吩咐?”
“快快快!将我的笔墨取出来,我要画一副美人图!”
那青年坐在马上,肆无忌惮的上下打量着王语嫣众女,左右观瞧,直勾勾的盯着她们。
身后一尖嘴猴腮的随从说道:“端王殿下,咱们说好的去蹴鞠,怎么忽然又要画画?”
端王喝道:“你懂个屁,难得遇到如此美人,不画下来岂非夜不能寐?”
眼瞅着这小子要画自己的老婆,段誉眉头蹙起,轻哼一声。
众人在马上身形一晃,摇摇欲坠,脸色一下变得煞白。
“大胆,端王府的驾也敢挡?”
段誉一个人男人,夹在众女当中,惹人注目。
无数道目光如利刃般刺来,浑身不舒服。
“殿下,此人内力不俗!小心为上!”
两个中年武人双眼精芒暴涨。
二人轻提缰绳,驾马挡在端王身前,手按剑柄,神情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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