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真教的一个娘炮说,这里就是断山!”
众人终于来到断山前。
但见大雾茫茫,不可见物。
传闻逍遥剑仙所在的神剑山庄,以及那座古墓,统统没有看到!
他们在山下仔细的看了半天。
有人着急道:“全真教那娘炮叫什么,说的话靠不靠谱?”
“那人自称尹志平,是长春真人丘处机的亲传弟子,在江湖上小有名声,应该可靠。”
“既如此,那再找找吧,想来是被人布下了阵法!”
其中一个蓝衫文士,神态儒雅谦冲,精通易理。
他见此地如此反常的景象,仔细看了看,不由抚须而叹:
“此时乃春天,这雾来得十分蹊跷,此山定是被人布下了阵法,乃是借天地之力,掩藏踪迹,真是大手笔啊!”
“难道是逍遥剑仙布下的阵法?”
“应该是了,传闻逍遥剑仙身为段仙帝传人,自有通天本事。”
“以前我还不信,这回咱们麻烦了,不如回去吧?”
“啊啊,逍遥剑仙不好惹啊!他连西毒欧阳锋都能收服,咱们这点本事,岂不是被打爆了?”
“你们这几個怂包,这就放弃了?”
“凡事不要想的那么困难嘛!”
“我们是去古墓讨要本派武功秘籍,又不是去招惹他,怕什么?”
“逍遥剑仙是何等人物?岂能与我们一般见识?”
“说的也是!”
“那你说,这阵法怎么破?咱们连古墓在哪都找不到。”
“在下崂山马氏,略懂奇门遁甲,让我来试试。”
蓝衫文士笑着上前,跃跃欲试。
遇到专业对口的事,很难不让人兴奋。
众人纷纷同意,听说崂山马氏祖上曾做过道士,应该懂行。
蓝衫文士负手而上,开始破阵。
“都跟紧了,踩着我的脚步走,莫要大意!”
一番严谨的操作下,众人一连走了几个时辰,却一直在原地打转。
不仅如此,雾气弥漫,连方向都看不清了。
有人很快不爽:“咱们找不到古墓也就算了,别连回去的路都找不到了吧?”
蓝衫文士尴尬一笑:“不会的不会的,我再试试。”
第二天,太阳初升。
这群人坐在地上,两眼朝天,满是绝望。
走了一夜,不仅没找到神剑山庄和古墓,连出来的路都找不到了。
“太阳明明东升西落,方向无误,怎么就走不出去呢?”
那蓝衫文士蹲在地上圈圈画画,不停的挠头。
原本一丝不苟的发型,如同鸡窝般。
“马大师,别折腾了,又有人进来了!”
对方约莫十几个人,领头的是一位沉毅威严的中年男子。
他一身墨绿锦衣,鼻挺嘴方,一双丹凤眼湛湛有神,实是一幅好相貌。
“余掌门,你们青城派也来了?”
双方一阵寒暄。
只是先前来的这帮人,对后来者,有些幸灾乐祸。
他们被困住了,见有人来作伴,心里终于好受了些。
此时的断山,被夜色笼罩,浓浓的雾气如同轻烟飘荡。
明亮的圆月,清辉洒下,透过重重雾气,勉强看得清路。
“李道长,您能否解此阵?”
青城派余掌门一脸的沉毅威严,望向身后一位皓发老道。
朦胧的夜色下,那李道长手持佛尘,天庭饱满,地阁方圆,目光明亮,精神健旺,更胜年轻人。
他没有立刻回答,站在断山前仰头望去,双目射出一道精芒。
透过重重迷雾,李道长的眉头不知不觉的皱起,越看眉头锁得越紧。
“好玄妙的五行阵!”
李道长抚着雪白的长髯,迈步前后左右各走了几步,抬头打量。
忽然他又蹲了下来,捡起地上的一根枯枝,在地上写写划划。
“李道长,别试了,算不出来的。”蓝衫文士提醒道,又说出了自己一番心得。
“这阵法会变的,晚上与白天的阵法各不相同。”
李道长却充耳不闻,全神贯注于地下所画。
见蓝衫文士还想说话,余掌门冷哼一声,提醒道:“阁下可知李道长出自上清宫?”
“上清宫?”
蓝衫文士一惊,随即立刻闭嘴,悻悻退后几步。
上清宫,三山符箓之一,受朝天赐封,掌门人乃天子御封的真人。
上清宫里的道士,个个都牛气的很,对道术研究颇深。
不像他崂山马氏,打着崂山道士传人的名号,四处看风水。
推演了一番,李道长的表情忽而高兴,忽而苦恼,忽而开怀,又忽而迷惘。
神情变化多端,却久久没有出声。
余掌门负手而立,看向四周,并没有催促。
他相信李道长的本领。
再看身后十几人,他们或握刀或持剑,浑身紧绷,皆是太阳穴微隆,眸子精芒四射,气势慑人。
半个时辰过去了。
“破阵了!终于破阵了!”
须眉皆白的李道长眉开眼笑,抚着白髯大笑。
欣喜之余,他不由赞叹道:“这布阵之人,当是旷世奇人,老道佩服至极!”
余掌门心下一松,沉毅的脸庞顿露笑容:“逍遥剑仙固然高明,但李道长能破其阵法,更是令人钦佩!”
李道长抚髯自得一笑:“破阵容易布阵难,老道也是侥幸而已!”
看似谦虚,实则十分得意。
传闻那逍遥剑仙乃仙帝传人,我看不过如此!
李道长乃上清宫幽逸道士,习得高深道法,却居于深山幽谷之中,与外界隔绝,一心精研各种道术。
他所在山谷,周围自然也布满了阵法,寻常人根本见不到他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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