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菁菁光天化日之下,以弱鸡之力手持棍棒当街暴打两名成年男子,并把两名男子打到生活不能自理。
两名男子痛哭悔过,立即返还乔家财物。
大车小车拉着鸡鸭、粮食、酒坛子、蛋框子、家具器物,堵到桃花巷乔家门口,让沉寂许久的庐江城轰动了。
“那个悍妇叫啥来着?姓乔哦?”
“当街行凶抢劫嘛,我的天哪,胆子太大了!”
“这事儿得报官!马上报。快点。”
“就是!看如今这一城之首的那位,怎么管?”
“你们说孙策这个小残暴,他会不会秉公处理呢?”
“当然!必须!一个悍妇,她动手暴打良家子弟,已经是重罪。再加上抢劫,估计怎么也得判个当街问斩,或是凌迟处死吧。不然,这一个地方它的治安没法管理,孙残暴他再残暴,也得治理城邦嘛,你们说是不是!”
吃瓜群众翘首以盼,等着乔菁菁被孙残暴以残暴的方式处理。
结果。
乔菁菁打残了两位“良家”男子之后,仍然能大摇大摆地走在城中。
从城南走到城北。
一来来到刘家院子前。
那朱良家和李良家在尚且还能开口说话之时,告诉了乔菁菁何苗苗此刻的下落,然后就被乔菁菁打得连话也说不出来了。
乔菁菁此刻巴在刘家院墙的狗洞前,听院子里面那些声响。
里头很多下人正在传:城中出了一个悍妇,拿着棍棒到处伤人,可怕极了。
下人们添油加醋,嘻嘻哈哈骂骂咧咧,转而说东家长西家短。
说罢,就把一个女子骂了一顿,极难听。那被骂的女子也只能哭哭啼啼,接着又被那些下人继续骂,她还是只能哭哭啼啼。
那声音,一听就是何苗苗。
乔菁菁淡定地扒在那墙根上,握着那只剩半截的打狗棒,又听了好一会儿。
直到那些骂骂咧咧的下人已经走远了,看样子是开饭时间,才听到里面何苗苗嘟囔了几句。
乔菁菁试着喊了一下:“弟妹!”
“苗苗!”
“何苗苗!”
乔菁菁此话一出,可把里面那何苗苗给吓惨了。
何苗苗冻红了一双手,正在给这家人洗衣服,面前四五个大水盆,里面全是衣服,还有好多没洗完。
墙角外面传出一个声音来,那声音像是她在乔家的宿敌,大乔本尊的。
“何苗苗,是你吗?如果是你给我出个声儿,我是大乔。”
如此明确的信号,何苗苗却吓得不敢开口。
她来到刘家没几天,做牛做马,干最苦最累的活儿,外面的事儿她全然不知。大乔怎么在这里呢?怎么还活着?她至少应该是和小乔一起,被刘家八小姐给带寿春去了嘛。
何苗苗这几日备受摧残的脑子迅速运转着。
然而,不太好使。
“何苗苗!我知道是你在里面。我跟你说,你要是还活着,就自己给我从这狗洞里钻出来!我不嫌弃你,乔二也不会,他这几日找你找不着,魂儿都快散了。快出来。”
乔菁菁让何苗苗抓住时机。
何苗苗更忐忑不安。
她受了这几日的罪,当然想立即马上脱离苦海,可前来救她的人为什么是大乔?
何苗苗那日和刘阿娇手下一个叫刘西儿的勾结,本意是抢走乔蔓蔓卖给刘阿娇,结果李朱两个不是人,顺手就把何苗苗一块儿绑了卖了。
到了刘阿娇手里,何苗苗赶紧摆明身份和立场,她以为刘阿娇会给她点什么好处。哪想到刘阿娇虽然趾高气扬无恶不作,却很懂得其中的险恶,她绝不会要一个算计小姑子大姑子的恶毒女人。
她即将北上嫁给袁术之爱子,便带了单纯可怜的乔蔓蔓,将何苗苗当下人处置,关在了刘家大院里当个粗使的老妈子。
何苗苗偷鸡不成蚀了一缸米。
“我知道你为什么到此处。都是刘阿娇做下的坏事,李朱两个东西已经被我收拾了。你出来吧,有我在,没有谁敢欺负你!”
乔菁菁还以为何苗苗是因为自己做了刘府的下人而惭愧。
何苗苗没有办法,此时此刻当然只能把一切罪责都推到刘阿娇身上。
何苗苗从狗洞里爬出来。
没有乔菁菁想象的抱着她痛哭感谢。
乔菁菁只当何苗苗是受了苦头。
“苗苗,没事儿了。跟我回家。”
还安慰她。
乔菁菁拉起何苗苗的手,自从何苗苗嫁进乔家,她第一次如此珍重地拉着她一起走。
何苗苗一双龟裂的双手,红肿比过今冬的胡萝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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