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娃!你怎么样?快把盔甲脱下来!”
率军占据了石桥后,任平刚想查看罗愣娃的伤势,可还不得他说话,其队伍中便有一西域女子,纵马窜出,不由分说的把罗愣娃拉下马,开始麻利的为其卸甲治伤,瞧那个熟练劲儿,显然不是一次两次了。
一向我行我素的罗愣娃,在此女面前,如同一只温顺的大猫,任由其摆布,也不啃声,只是“呵呵”的傻笑。
其一边给罗愣娃拔箭,一边从自家马蹬上取出伤药,为他涂抹止血。
“呼~”
“二姐,愣娃伤势如何?”
二姐处理罗愣娃的伤势动作很快,不消片刻,已经为其拔掉了所有箭矢,上好了伤药,并以白布包扎完毕。
只不过这伤药的止血效用一般,二姐还需一直为其按住伤口,以避免流血过多。
“啊!将军!”
关心则乱,处理伤势时二姐并未在意任平,今缓过神来,突然听到此问,一时激动,松开了按压伤口的手臂,其本是要先行礼的,却又看到了面前伤口流血,侵染了缠布,不得不暂时放弃对任平行礼,转而继续为其按压伤口。
“无需多礼,我这五哥伤势如何?”
任平见其并没有理会自家先前所问,复又言道。
“谢将军!愣娃伤势并无大碍,铁箭虽利,但愣娃生性皮糙肉厚,又有甲胄护持,箭头并未入骨,血止住后,修养几天,便无大碍了。”
任平闻言点了点头,心中暗道:此女身份还真叫自己猜对了。
其环顾一扫,刚刚随罗愣娃冲锋的五百玄铠骑兵,现如今只剩不到二百人,还个個身上都有伤。
“愣娃倒是好福气,一会儿劳烦二姐,愣娃无碍后,且随一同退至石桥五百步岸边外,若还有药,请竭力救治一下我其余负伤弟兄。”
任平说罢,端坐马上,对着她拱手行礼。
二姐见了,再是顾不得罗愣娃的伤势,连忙起身回礼。
“将军言重了,奴婢惶恐,万万担不起二姐之名。我随军自备了不少伤药,匀一匀,差不多便够了。”
周遭伤兵闻言,皆面露喜色。
沃野缺医少药,也不是什么秘密,他们本以为自家小命难保,听到这位“女神医”愿意救自己,如何能不高兴?
那些粗犷汉子,不知许多,他们只道,自家主将罗愣娃,都被射成血葫芦了,二姐都能给治好,还说没什么大碍,那他们身上的那点小伤,又算得了什么?
如此大夫,怎不是“神医”。
“日后莫要称什么奴婢,咱沃野城现在可没奴隶,愣娃遇上你,乃是他的福气,今日你若能医好我这些弟兄,以后你便是大汉彪猛校尉任平的二姐!”
“将军仁义!”
“谢将军!”
“任将军好人啊!”
………
任平此言一出,二姐干劲儿十足,一众伤兵自是感恩戴德。
整个朔方郡,都缺医少药,以往士卒有了伤势,哪里有人照看?
生死全凭天命!
等死的期间,能多吃几顿肉食,便算是主将恩德了,似任平如此体桖士卒的,上一个他们听说过没见过这般事迹的将领,又长期坐镇边塞的,还是名为“李广”的飞将军!
任平对于二姐之言,只是听一半信一半。
倒不是任平怀疑她的忠诚,只不过是两人对事物认知程度不同罢了。
历史上因为伤口感染而死的将领可不在少数,更别提伤口不愈合了,当然每个人的体质都不同,但这也侧面证明了,皮肉伤也不可大意。
不过只要先保住罗愣娃一条命,后续治疗,任平还是很有信心的,其之所以缺医少药,是因为钱财积攒尚短,一直忙于建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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