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匈奴的左大都尉赤啪塔带着一万多妇孺士卒来投后,任平思虑了三天,最终决定不和匈奴的狐鹿故单于会盟了,直接就此打道回府。
任平的这个命令,苏武自然是不同意的。
“焉能因吾命而废皇命?任将军……”
“绑起来!扔车撵里!”
苏武的反驳之语,还未说完,任平一声令下,他就被几个玄铠骑兵绑得跟粽子一样,塞进了车撵当中。
三個副使见此,不由得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该如何是好。
“尔等也想似苏使君那般赶路?”
三个副使闻听任平之言,立马把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
任平见此,故作发怒,大喝道。
“不想,还不赶紧上车撵?难道让老子去请你们?”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
“下官告退,下官告退……”
三个副使往帐外走,许野往帐内进,他们慌里慌张的,差点撞到许野。
眼见于此,三个副使一边和许野互相行礼告罪,一边急匆匆的“逃”出大帐了。
“禀将军,士卒已然准备好了,随时可以出发,罗都尉询问将军,何时开拔?”
“现在!”
“诺!”
接到任平的明确命令后,许野并没有顺势转身出帐,而是面露犹疑,话到嘴边。
任平见此,不由得淡笑道。
“纵横大漠的许大侠什么时候变得这般犹犹豫豫,好似小娘子一般了?”
对于任平的调侃,许野不以为意,其拱手低言道。
“禀将军,匈奴狡诈,不可不防,那个左大都尉赤啪塔……”
许野说到此处,抬眼观望到任平似笑非笑的脸色,当即反应过来,自家却是多虑了,随即话锋一转,接言道。
“将军才智非凡,是属下多言了,属下……”
许野还待再言,却是被任平挥手打断,任平用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和善的鼓励道。
“老许,你这说得是哪里话?你能发现这些,我甚是欣慰。你我之间,哪里还用如此客套?什么才智非凡,这话说给外人听听也就罢了。
陛下和殿下将朔方六郡交给我,我必然要竭尽全力,一丝不敢期待。
然人力有穷尽,只我一个,焉能得朔方今日之场面?
朔方的未来,离不开你们,你能多知多想这很好,日后还要如此,老许你有才干,怎能总守着我一个人,日后必然是要独当一面,替陛下,殿下分忧的。”
任平说到此处,许野慌张拜倒于地。
“属下受殿下和将军大恩,焉有非分之想,今生能够护卫将军,已然足以,却……”
许野的话,还没有说完,他就被任平一把拉了起来。
“大丈夫岂能无志?切不可因我任平一人,而废天下,汝擅护,专卫,重义,但护我一人,卫我一家,不过是小义尔,日后护一县,一郡,一州,卫治下黎民百姓,才是大义!
今日之言,汝当谨记!”
“将军!”
许野听到此处,情绪激动到无以附加,任平见此又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宽慰。
“野谨记将军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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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家,赵老家主,孙少家主求见。”
冬日里,大部分通往外域的商贸都停了,相比于留在长安,应对那些豪绅巨贾,陈公行更愿意回到沃野城来。
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草窝。
更何况刚刚过了春节,水路还没开化,这个时候不偷闲,还等什么时候偷闲?
陈胖子正在自家偏厅欣赏,长安豪绅近来送他的几位歌姬,编演的歌舞,忽然听闻自家管家禀告,依靠在床榻上,微眯的双眼,立刻圆睁起身。
“这才刚过了春节,他们不在家里忙活儿,来咱这做甚?”
虽然这是陈胖子的自问,但一旁的管家,却还是识趣的小声接言道。
“听说是有要事同东家相商?”
“哦?请他们进来!”
“诺!”
随着管家的离开,陈公行挥了挥手,面前的歌姬舞女见此,立马盈盈下拜,缓缓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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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行!好雅兴啊!”
“见过陈主事!”
赵诚和孙言,来得快的很,正巧远远瞧见缓缓退下的歌姬舞女,乐师,故而赵老家主方才借此打趣。
赵诚比陈胖子年长,打趣的话,他来说行,孙言却是不敢。
孙言吃一堑,长一智,当初因为陈胖子,自家可是在任平那里,遭了一通好罪,险些丢了性命,至此后,其一直对陈胖子礼遇三分。
“消遣玩乐罢了!两位请坐,请坐!”
陈胖子一向脸皮厚,他哪里会在意赵诚的调侃,再者沃野城谁不知道,赵诚经营着“歌舞营”,里面的貌美女子,不胜繁几,吹拉弹唱,样样精通,哪里是他这几个歌姬舞女可比的?
三人落座之后,一旁自有侍女为他们奉茶。
初时三人都不曾再开口,皆只顾闷头喝茶,待到一碗饮下了大半后,赵诚和孙言暗中对视了一眼,老家伙方才缓缓放下茶碗,率先开口道。
“公行得将军器重,身居要职,委以重任,可谓是手眼通天,想必近来咱们朔方部发生的大事,你定是早早有了耳闻,却不知有何策教我?”
赵诚之言,把陈胖子给问懵了。
陈胖子心中暗道:近来朔方也没啥大事啊!镇朔将军去接迎匈奴百姓,倒是算大事,但这不在他们职责范围之内啊?
摸不清赵诚葫芦里卖得什么药,陈胖子索性便将皮球踢了回去。
“放愚钝,但不知赵老家主所指何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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