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平岂会让左大都尉赤啪塔,左呼知王邪莫考,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在自家之后行动?
官职封了,他们就得立马起来给他干活。
当这三位骑着马同北河岸边的南归军汇合时,方才刚刚醒了酒。
什么扫平西羌先零族,那不过都是他们的“醉话”罢了。
路走了一半,他们醒了酒,方才想起来,南归军不过就五千人,五千人劳师远征,别说扫平一个敢劫任平商队的西羌先零族了,他们自己能不能活着回来都是两码事呢!
反应过来的三人,在同南归军士卒汇合前,脸色皆很不好,都觉得自己是被任平诓骗了,任平是想要借着西羌先零族的手,弄死他们三。
但是在见到了南归军士卒后,他们三个的态度,立马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他们谁也没想到,任平的手笔竟然如此大。
清一色的一石弓,每人上百支铁箭,全套的马鞍,马蹬,马蹄铁,全员着劣质皮甲,佩刀皆是按照士卒平常用的顺手兵刃模样,以好铁重新锻造而成,锋利坚固程度,绝非草原诸部可比。
“哈哈哈……大哥,有这等军械,士卒,拿下区区一個先零族,还不是如虎吃羊?”
左呼知王邪莫考端坐马上,摸着配发给麾下士卒的铁箭头,高兴不已,十分兴奋。
一旁的左大都尉赤啪塔闻言,亦是不由得点了点头,唯有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神情复杂。
“大哥……”
左呼知王邪莫考见此颇为不解,其还想继续追问,却是被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军令打断。
“全军整备,连夜出发!”
“是!”
——分界线——
从半夜走到第二天中午,即便南归军的士卒能受得了,南归军的战马也受不了,他们皆是一人双骑,但任平也没说让他们什么时候和西羌先零族交战,右呼知王赖赖不花为了确保此战万无一失,长途行军,即便战马颇有余力,他依旧下令全军休息。
“大哥!”
憋了一路,左呼知王邪莫考,实在憋不住了,南归军刚休息,他便屁颠屁颠的跑到了自家兄长右呼知王赖赖不花面前。
一旁的左大都尉赤啪塔,是个识趣的人。
眼见这两个兄弟有话要说,其便自行寻自家的先锋部队去了。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自是知道自家兄弟的性情,眼见于此,也就从了他。
左呼知王邪莫考见自家大哥神情中没有拒绝的意思,当下心中一喜,开言道。
“大哥,任将军出手着实阔绰,这五千人的军械,别说打什么西羌先零族了,便是你我现在拉回大漠,以此为基,要夺回咱们失去的部族,亦非难事,若你我兄弟操作得当,说不得部族的势力还会更强几分。”
左呼知王邪莫考说罢,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却是没有忙着出言回复,而是用看傻子的眼神,望着眉飞色舞,准备未来大展宏图的弟弟。
左呼知王邪莫考被右呼知王赖赖不花看得恼了,赌气道。
“大哥若是觉得我这主意不妥,那你有什么妙策?
总不能咱们真拿着这些士卒去打西羌先零族吧?
别跟我说,兄长你想联合先零族反攻大汉。
不是弟弟泼冷水,西羌诸部的士卒军械,战斗力,兄长还不知道么?
连你我都对付不了,还能指望他们对付大汉?
若真如此,俺可不从,跟着那个什么先零族少族长,还不如在沃野城过快活日子呢!”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听完自己弟弟说得这些牢骚话后,并没有气恼,反而还漏出了开心的笑容。
“你还知道西羌的日子没有沃野城好过,当真不错。”
左呼知王邪莫考得自家兄长夸奖,不由得自傲起来。
“大哥,莫不是你以为我是草包马粪?
以我看来,别说什么西羌先零族了,便是咱们到了大汉长安,日子也不如沃野城惬意。
长安是大汉皇帝的居所,自然要比沃野城繁华,但那里宛如咱们的王帐,到处都是达官显贵,咱们这等身份,即便得了封侯之位,在那又能算得了什么?
在我眼中,其实什么沃野城,长安城,都一样,不过就是囚禁于咱们弟兄的监牢罢了。
只不过在沃野城中,咱们弟兄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头顶之上只有一个任平,却是要比长安自在的多。”
今日左呼知王邪莫考的这番言论,却是要让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刮目相看了。
“既然沃野城有这般好处,邪莫考你为何还想着回草原?”
左呼知王邪莫考闻听此问,这时却是轮到他像看傻子一样看自家兄长了。
“大哥,你莫不是昨夜喝多了,到如今还未醒酒?怎地今日尽说一些醉话?
若是能做翱翔天际的海东青,谁愿意被养在笼中当雏鸡呢?”
“哈哈哈哈……”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闻言大笑不已,笑过许久,却是又不仅长叹一声。
“唉~”
“大哥………”
左呼知王邪莫考对此甚是不解。
右呼知王赖赖不花挥了挥手,语重心长。
“兄弟,大漠,咱们这辈子恐怕是回不去了!”
“大哥何出此言?如今不正是鹰击长空之时么?”
“兄弟呀!先不说其他,我且问你,即便咱们带着南归军回了大漠,又能如何?”
“呃……”
左呼知王邪莫考刚想作答,右呼知王赖赖不花却是抢先一步,自问自答。
“你先前愿景甚好,可惜皆难以实现,咱们真带了南归军回王帐,大单于岂能容你我?
如此劲卒军械,比狐鹿故的亲兵如何?”
“不差分毫!”
左呼知王邪莫考如实回答,这个答案他早知道,若不是因此,他也不会说,凭借南归军可让弟兄二人归漠北,使先前自家部族更上一层楼了。
“任将军有句话,说得甚是有理: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鼾睡?
你我带着南归军回去,在狐鹿故看来,怕不是由以此争夺单于之心。
今朝你我在草原失了势,狐鹿故这些年的大单于亦不是白做。
到时候扣上个通敌奸细的罪名,你我纵然浑身是嘴亦说不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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