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一百四十二章敢效不韦乎(2 / 2)非鱼焉乐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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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前脚刚踏出自家的大门,赵君姁闻讯便迫不及待的在自家婢女搀扶下,走出车撵,前来迎接于他。

任平见此,连忙紧走了两步,拱手行礼,客气道。

“夜凉露重,不知有何要事,还劳烦老姑母亲自跑一趟?若有所差,派一二婢子,来我府上通报一声,任平焉敢不从所命?”

任平说得是客气话,赵家姑母赵君姁也知道他说得是客气话,但却依旧十分高兴,其闻言,脸上都要笑成一朵花了。

“蒙将军看重咱这老婢子,无以为报,故而家中备了酒席,菜肴皆是老婢子亲手所制,还望将军务必赏光。”

“老姑母客气了,既如此,老姑母请先上车,平自在侧相随。”

“好,好好!”

赵君姁也没想到任平这般给自己面子,先前准备请其赴宴的话术,想了一堆,此时皆用不上了。

按照礼数,三日为请,赵君姁怕任平挑理,故而亲自前来,一则为弥补礼数上的不周,二则也怕任平推托。

即是赴宴,任平便不好带太多护卫,只让许野带十几个人步行,自家独骑一马。

眼下已是入夜,任平也怕动静太大,惊扰到百姓,故而自家出行,能从简便从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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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平方到赵君姁家中,一入席间,便瞧见了居坐首位的钩弋夫人,其一身素白衣裙,未施粉黛,灯火照耀之下,神情有憔悴之意,但并减其颜色,反而更让人观之心生怜爱。

“臣任平参见皇太后!”

任平见此,连忙俯身拜倒,心中有惊慌之意。

对于今日钩弋夫人会出现在席间之事,任平并不惊讶,他惊讶的是钩弋夫人这般打扮模样。

虽然钩弋夫人身着孝服,却未有哀伤之意,眉目之间,宛转留情,这哪里是丧夫之妃?

“镇朔将军快快请起,今日乃是私宴,不讲俗礼。”

钩弋夫人说话间,莲步轻摇,走到任平的面前,以柔荑搀扶任平起身。

任平受此搀扶,额头,鬓角之间,汗水刷刷直流。

其以旁眼观望左右,左右早以无他人。

此时再一细看,设宴之地,哪里是什么厅堂,竟是一处闺房,房中只有任平和钩弋夫人。

任平有心想要就此离去,又不敢挣脱她的柔荑,恐此番自家恶了她,招来祸事。

钩弋夫人如此行事,已然不顾及脸面了,若是任平触怒于她,以其现在的身份,还真是不小的麻烦,最重要的是,任平对其,是打也打不得,杀也杀不得。

就在任平脑子里胡思乱想之即,自家身形已然被钩弋夫人牵到了桌案旁。

“妾身听闻,将军用餐,喜这般圆桌而据,故今日设宴,特效仿之,若有不周之处,还望将军勿笑妾身有东颦效施之嫌。”

钩弋夫人的言语,娇滴滴,慢悠悠,旁人听了,或许会如沐春风,任平闻言却是如坐针毡。

“臣不敢,臣叩谢太后厚爱!”

任平说罢,便要借着给钩弋夫人下拜行礼,叩谢的机会,就此脱身,谁曾想他刚要有所动作,钩弋夫人便顺势装作没站稳,跌坐于任平怀中。

任平恐其有失,下意识的一搂,片刻后反应过来,连忙放开自家手臂,神情惊慌失措,钩弋夫人见此,并没有再继续纠缠,落落大方的起身,对着任平淡淡一笑。

任平现在恨不得猛猛抽自己几个嘴巴,眼下他真是裤裆沾黄泥,不是屎亦是屎了。

就在任平思绪混乱之时,钩弋夫人却是已经斟好了两杯水酒,一杯递给任平,一杯自己持之。

太后所赠,任平焉能不受?

其接过酒杯,未免钩弋夫人再出幺蛾子,直接一饮而下。

“将军真是好酒量。”

钩弋夫人见此,神色一动,夸赞了任平一声,随手拎起一旁酒壶,又给任平斟满。

太后斟酒,任平不得不喝。

只要任平喝,钩弋夫人就斟满,任平一连喝了十八杯,实在是喝不动了。

虽然这酒不如“匈奴血”醇烈,任平酒量亦不错,但也架不住这么喝。

当第十九杯,钩弋夫人为任平斟满后,见任平不在一饮而尽时,钩弋夫人当即狡黠一笑,一改方才狐媚,转做端庄优雅之态,放下手中酒壶,手持酒杯,吐气如兰,缓缓开言。

“将军自巫蛊祸事而起,诛奸相,败叛军,合和皇家亲情,居朔方边塞之地,数击匈奴,护百姓生计,威名远扬,妾虽久居深宫,亦有耳闻,知将军乃当世真英雄,焉能不心生仰慕?”

原本任平以为钩弋夫人有反转,对方一句“焉能不心生仰慕”,直接把他打回了现实。

若是方才未饮酒时,任平说不得还要推托辩解一二,此时他已然微醺,又逢夜色朦胧,佳人吹捧,推托不过,任平也就听之任之了,

钩弋夫人见任平并未出言辩驳,心中一喜,身形又靠近了一些,接言道。

“今妾身之子年幼,得将军等一众贤臣护持,举荐,方才有称帝之日。

妾身虽自幼并未读过几篇竹帛,亦知主少国疑之典。

眼下朝局复杂,外有荆州刁民,幽州反王,青州蛇鼠,内有霍光,桑弘羊,上官桀等虎狼之辈,宫中还要和卫太后周旋,仰人鼻息,观其脸色,每每想起,妾身便坐卧难安,两股战战,茶饭不思。

倘若将军心中尚存对我等母子的三分怜惜之情,便请将军,于朝堂天下间护持我们母子一二,我等不求权势富贵,只求苟活于世,相伴安康即可。”

钩弋夫人言罢,手腕反转,同任平成交杯之势,随即一饮而尽后,掷杯于案,俯身于任平肩头,低低抽泣不语。

“这……”

任平见此,不由得慌了神,其连忙将杯中酒一饮而下,放在桌案上,想要将其抱于怀中安抚,又恐自家僭越,手臂三番欲落,三番又抬起,直至最后任平想明白了,今日自家已然僭越了,也不差这一时了,故而搂钩弋夫人于怀中,轻拍背后,透着薄衫,抚摸其肌肤,以示安慰。

钩弋夫人感知于此,悲切抽泣之声遂停。

“太后!”

“将军唤妾身念奴吧!”

“念奴!”

“嗯!”

钩弋夫人闻听任平唤自己,梨花带雨的面容上,浮现出一抹娇羞之色。

四目相对之间,钩弋夫人的眼神欲拒还迎,情丝绵绵,温婉柔怜。

任平见此,心中念头,一时间百转千回,自家在其面前,宛如一个纯情的傻小子。

好半晌,任平方才费力压住心中欲念,低言回道。

“念奴,却是言重了,平一心向汉,今殿下的继位诏书,已然先行发放各州,不日便要举行大典,登基为帝,念奴贵为大汉太后,焉还需夹缝求生?

臣任平不才,愿为陛下和太后肝脑涂地,若有宵小不敬太后,便是与臣为敌!”

任平说罢,钩弋夫人心中窃喜不已,当即吻在他的唇间,一触而分后,一边缓缓解下自家罗裙,一边柔声回道。

“妾身父子,今生全仗将军了。”

任平听到此处,缓缓起身,看着酥胸半抹的钩弋夫人,当真是食指大动。

钩弋夫人解下外罩罗裙,轻拉着任平的粗糙手掌,便要今夜同眠共枕。

其却是不曾想,任平面对她的挑逗,邀约,缓缓摇了摇头,直接将身上的外袍解下,披在了她的身上。

钩弋夫人见此,神色惊慌不解。

“莫非将军嫌弃妾身薄柳之姿?”

任平闻言,连忙摇头否认。

“太后天姿国色,今日平多有僭越之处,得以一亲芳泽,已是三生修来的福分。

太后今日想要委身于臣,无非是恐陛下和您的安危罢了。

太后如此,当真是小瞧了臣。

臣即为汉臣,又得太后垂青,焉能不效死力?

太后不必这般作践自己,直教平观之心疼非常。

若无它事,今夜已深,臣便先行告退了,日后太后若有所诏,只派一人知会于臣即可,臣不论身处千山万水,问讯必至。”

任平言到此处,拱手行礼,后退出门。

钩弋夫人直追至门口,望着任平远去身形,抚摸着身上衣袍,眼中虽有泪水,但神情间却难掩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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