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哧,呼哧~”
“路明......非......你怎么在这外面?”
身高160,体重160的路鸣泽气喘吁吁跑了一路,又艰难爬上了到家的楼梯,手中还拿着一大捧粉红色的康乃馨。
就是烈日太大,现在有些焉巴了。
路鸣泽身上的耐克T恤也是湿了一大半,汗味弥漫。
“我在等你。”
路明非打量了他一眼。
“你怎么还买了这么多东西,我妈又让你去跑腿了?”
路鸣泽笑了两声,又觉得不对,换上了讨好的笑容:“堂哥,里面情况怎么样了?问题不大吧?”
“但愿吧。”
既然人都来了,路明非也摸出钥匙准备开门。
“你身后背着的是什么?电锯吗?家里要用到这玩意了?”
路鸣泽擦了把汗,忽然注意到路明非身后竟然背了把硕大狰狞的链锯,顿时脸上的肥肉都吓得抖了两下。
“但愿用不上......”
路明非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你把这些东西拿上,里面有你爱看的小说绘。”
“噢噢,好的。”
路鸣泽心里虽然有些不忿,但是今天却出奇的不敢反驳。
哼!先让他神气一会,等我过了这劫,叫他好看!
不过但愿用不上是什么意思?今天的路明非真是特别特别奇怪......
“吱呀——”
门开,路明非弯腰换鞋,然后让开道让路鸣泽进来。
“妈!我回来了!妈!母亲节快乐!祝你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路鸣泽抬脚便进,一边急匆匆高喊着祝福词,想用此打断他妈的‘搜查’。
“诶!来啦宝贝儿子,怎么回来这么早,不是说今天有和女同学聚餐吗?玩得开心吗?”
正在厨房忙碌的婶婶听到儿子的声音赶紧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就出来了,听着这些赞美的话脸上都笑开了花。
噗通!
宛如山峦崩塌。
“轰!”
“哎呦!!!”
重160高160的路鸣泽感觉脚底好像抹了油,直接一滑,重重向前扑去,摔了个狠的!
东西洒了一地,整栋楼都震了一震。
“啊!那个杀千刀的抽了我们家的门毯!还倒了油!”
婶婶惊声尖叫起来!随即大怒——“路明非!你你你你.......”
大怒转而变得满脸惊恐。
在瞪大的瞳孔中,是路明非缓慢而有力解下背着的油锯,扒掉纸壳套筒,弯腰,踩稳,抽绳一拉。
“现在,我要开始说事了。”
“嗡嗡嗡嗡!!!!!”
“嗡嗡嗡嗡嗡嗡!!!!!”
“啊啊啊啊啊!!!!”
伴随着链锯的高速转动,婶婶发出惨绝人寰的惊恐尖叫,一起叫喊的还有地上躺着,摔得已经七荤八素的路鸣泽。
“等等!等等,什么情况。”
“不!不要分尸我啊!”
“哥!伱是我亲哥!饶命!我不想死!真的,我错了呜呜呜......”
在这异常慌乱的场面之中,路明非却好似找到了内心的平静,做的每件事都有条不紊,每个步骤都十分到位。
现在他正单手提着震动不断的油锯,另一只手拖着路鸣泽的裤腿,把他拉离了婶婶的位置。
“啊!不要!不要!把鸣泽还给我!”
婶婶此时脚已经软了,跪坐在地上完全动弹不得,眼泪鼻涕一股脑涌出,眼睁睁看着路鸣泽,以及他手里死死捧着那束代表着歌颂母爱的粉红色康乃馨,一起慢慢远离了自己。
我的儿子!我这个多么有心,多么孝顺的儿子!
“路明非!你这个养不熟的白眼狼!你到底想干什么!”
“......”
路明非不说话,把嗡嗡转动,狂暴无比的锯刃一把下压,摁在了路鸣泽腿脖子处,打在客厅的瓷砖地板上。
“铛铛铛铛!!!”
碎瓷四溅,令人胆寒的声音下,锯刃飞快将瓷砖撕扯出一道可怖的伤痕。
“首先,直视我。”
路明非缓缓说道,脸上没有了以往的畏惧、讨好和软弱,平静的像是一汪深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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