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驴车完美地翻进水塘里去了。
好在水塘只有二三尺深,淹不死人,更淹不死驴子。
驴子落到水里后,受了惊,在水塘里一顿乱跑,最后冲到岸上,跑得无影无踪。
周家哥俩坐在水塘里,吓得脸色死白一片,呆住了。
李慎抹了把脸上的淤泥,怒道,“还愣着做什么?扶我上去!”
两人这才回过神来,哭着来扶李慎。
在附近担水的村民,还有路过的村民,一起七手八脚将他们三人救出水塘,又将他们的板车和水桶浴盆拖到岸上。
驴子跑了,三人一身狼狈,林惜柔知道了,估计得提刀砍他们。
李慎揉了把额头,该面对还是得面对。
他冷静地指挥着哥俩清洗了板车,又洗了水桶和浴盆。
没有驴子,水还是得运回去。
装好水,哥俩推着板车载着水和李慎,哭着回了家。
林惜柔已经听到村民们说起了他们的壮举。
气得已经发不起脾气了。
看到他们狼狈回家,——除了驴子。
她没好气道,“放下板车,先回去换衣,一个个的,冻病了还得浪费我的药。”
哥俩背着李慎进了浴房后,呜咽着回家换衣裳去了。
李慎喊他们回来,他们也没有听见。
林惜柔捧着李慎的衣裳,进了浴房,看着泥人一样的李慎,她忍着笑。
“把衣裳全脱了!”
一向矜持,时刻保持体面的小太监,居然也有如此狼狈的时候?
比从京城逃难出来的样子,还要难看。
李慎意识到什么,黑着脸说,“你出去,喊黑牛黑虎来伺候!”
林惜柔忍不住终于笑了,“你要面子还是要命?湿衣再不脱的话,会得风寒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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