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骂得越发难听,太后的脸色也不好了起来。
“来人,堵上他的嘴!”拾彩喊道。
她的话音未落,云予微却是抬起就是一脚,直接踹到了他的脸上。
剧痛让秦守睁大了眼睛,半边脸火辣辣得疼,他一阵剧烈的咳嗽,半颗牙从他的嘴里咳了出来。
太后在上首看到这一幕都惊住了。
“你如果还不闭嘴,今天你的牙一颗都保不住。”云予微心平气和地跟他讲道理,“谁允许你在太后面前放肆的?”
太后:“……”
这种感觉很微妙。
“咳咳,”秦守原本老实了些许,但一触及到云予微看他的眼神,那带着轻蔑与嘲弄的样子,让他立马想起了另外一个人,仅存的理智立马被烧毁,“哈哈哈哈哈,贵妃娘娘好大的威风!怪不得宁愿抛弃我们小将军,也要嫁给陛下做妾!这等威风,的确是咱们小将军给不了的!”
“可怜秦家家风清正,竟遇到贵妃这样不守妇道的女人,这才带坏了风气,使得如今秦家这么多人都纷纷有样学样,个个搔首弄姿,指望着攀个高枝呢!”
“咣当!”
“云予微!”
云予微定定地看着脚下的秦守一动不动地在她脚下昏了过去,这才施施然地移开了脚,朝太后款款行了一礼:“让太后受惊了。”
“此人污言秽语,恐怕污了太后的耳朵,我……臣妾稍微教训他一二,也让他长长记性。”云予微淡淡道。
太后的心还在剧烈地起伏着,她满目震惊地看着云予微,半晌没有说出话来。
“你……”太后颤巍巍地伸手指了她,“你这是要造反啊!”
“哀家还在这儿坐着呢,你竟当场殴打证人!”太后平静的面容再也绷不住——她是看出来了,云予微平日里在她跟前的放肆,还是收敛着的呢;这才是她真正放肆的时候——云予微根本谁都不放在眼里。
“是啊,太后就坐在这里,”云予微冷笑,“就任由着他在那儿红口白牙地污蔑有功之臣吗?!太后不怕传出去,寒了功臣的心吗?”
“你究竟是怕寒了功臣的心,还是怕寒了某人的心,你心里清楚!”太后亦冷笑。
“良贵妃,你不知检点、与人私相授受,更贪图荣华富贵,冒领他人功劳,”太后示意拾彩拾绘让人将红珠和秦守都带下去,“更是无视宫规,当着哀家的面殴打证人!实在有违妇道!纵然哀家和陛下平日里再宠你,也无法偏私!”
“来人,将良贵妃带到偏殿里看住了!”太后喝道,“没有哀家的旨意,不许良贵妃见任何人!”
“我要见陛下。”云予微昂首道。
太后冷笑:“陛下正在前朝与大臣们共议国事,你这等小事,哀家难道还做不得主了?”
“好。”云予微起身朝外走去。
“放肆!”太后简直要被气晕过去,“你要走去哪里去?!”
“太后这么快就忘了?”云予微回头朝太后微微一笑,“太后不是让臣妾去偏殿候着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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