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苦呢,横竖最后都是死,你还不如爽快点认罪,还死的爽快点。”男人已失去了耐心。
两小时前,男人还觉的一个叫一个年龄轻轻的女孩子认罪罢了,用不着多久,顶多半小时便够了。
可想不到,他却遇到了这样的硬骨头。
“我没罪!”薛芸芸每说一个字,肺便好像要炸开一样。
有那么一刻,薛芸芸真有点撑不住,甚至会劝自个。
太痛了,真的太痛了。
不如认罪了吧,认了罪,就不会疼了。
可每一回要开口时,她还是忍住了。
她不可以认罪。
她若认罪,萧默怎么办呀?
有一个杀人犯妻子,萧默以后怎么办,萧家怎么办呀?
“我说你这女人这样不知好歹?”男人往女人背上踢了脚,”认了罪,你好我也好。你怪谁呢?只怪你得罪了邓家,只怪你自个不会投胎,怪你自个没有投生在有权有势的人家中。”
“人家邓太太死了闺女要拉你陪葬,你一个寻常人,除了认命还可以怎样?”
“你说你男人是军、人,军、人又怎样呢?一个农村出身的,无权无势,人邓先生当的官大,谁也救不了你,你应该不会天真的以为你男人一个小军、人可以来救你吧?他不跟你撇清关系就不错了。”
男人循循善诱,”认了命不过是一个枪子儿的事,你跟我硬气,吃苦的还不是你自个?”
薛芸芸只是无力的抬起头睨了眼这男人,”我薛芸芸偏……不认命。”
男人是真想不到一个女人可以这样硬骨头,气的一脚再一回踢在薛芸芸肩上。
外边程凯柱跟小廉的声音也越发的小,没有人敢对程凯柱动手,只敢把人拉到角落去。
小廉就没那么好待遇了,实实在在给人压着打了好长时间。
这时一队的某个人惊慌的从外边跑进来拍门,”队长不好了,我们局给一帮军、人围了,我听副局叫其中一人师长,他们是来找里面那个薛芸芸的。”
里面的男人一听,吓的脸都白了。
他收回又一回要送出的脚,惊慌开门,”谁来了?师长?你确定是师长?”
小廉一听,忙朝关押室叫着,”嫂子!嫂子!你撑住,老大来了!嫂子,你要撑住呀!”
听见萧默终究来了,小廉直接哭了。
“队长,真是师长,即便副局见到他都客客气气的,仿佛是叫什么柳师长。”
这人正说着话,萧默已领人冲来。
“老大!嫂子在关押室里边!”小廉大声叫着。
萧默看了眼小廉,给蔺晓红一个眼色,蔺晓红直接带着人朝小廉方向冲去,一脚干翻押着小廉的两个人。
蔺晓红去扶小廉时,萧默也抬脚朝关押室的方向一步步走去。
看着站在门口手上还粘着血的男人,萧默的目光如刀一样的从他手心划过。
男人给萧默的目光吓的下意识的退让到一边。
这一些军、人全都穿着训练服,因此他也不能从他们衣裳上分辨出级别。
可他却能意识到这名面色阴郁的军、人绝非他最开始以为的普通小兵。
关押室里幽暗,透过钨丝灯光,萧默看见前方的墙脚下躺着全身是血的人。
她穿着他给她买的衬衣跟长裤,还有那双黑色皮鞋。
而现在,却分不清衣裤鞋子原本的颜色中,仅剩下一片猩红。
这一刻,萧默生平第1回体会到恐惧。
入伍多年,萧默什么任务没执行过?
他从没感受过恐惧这情绪。
但这一刻,他体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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