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婚妻……们?”芙蕾雅用一个巨大的野猪蹄堵住了米罗的嘴巴,“你倒是野心不小!”
“啊呜啊呜啊呜……”米罗顺势啃起了野猪蹄。
对这么一个没脸没皮的家伙,饶是芙蕾雅也没了脾气。
莱昂纳多用手帕擦了擦嘴角的蛋糕残渣,抬头道:“谈正事。”
“虽然顺利地摆脱了那些同学们的纠缠,可我们仍然不知道那死胖子的目的。”拉斐尔摊了摊手,“也许是大阴谋,也许是小恶作剧,谁说得清呢?”
米罗假装有所领会地点了点头。
“其实不管他有什么目的,我们只要在临近期限结束时,回到小山上就行。”拉斐尔望向莱昂纳多,“这就要靠你的魔法啦。”
“这次的主角是米罗。”莱昂纳多淡淡道。
“啥?主角?”米罗一脸茫然,“主角不是拉斐尔吗?”
芙蕾雅在一旁假装很专注地吃午饭,实则两只尖尖的小耳朵竖得老高,当她听到米罗这句话时,不屑地挑了挑眉。
“就是啊!主角明明是我才对!”
“别装了,说。”
“好吧。”
米罗依然茫然,“说?说什么?你们两个究竟在说什么啊!”
“没什么,只是我们俩恰好得出了同一个结论而已,”拉斐尔叹了口气,“这次事件的主角是你啊!”
“你爷爷是谁?”
“我爷爷就是我爷爷啊。”
“蠢!你爷爷是奥托将军!”
“这还用你说!”
“我……”拉斐尔忍住没有发作,“芙蕾雅是你的什么人?”
“她?她、她是我的……”米罗一时间竟结巴起来。
芙蕾雅的小耳朵竖得越发高了。
“她是你的未婚妻啊蠢货!”
“这、这还用你说!”
芙蕾雅的小耳朵不满地左右摇晃着。
“哼,奥托将军是你的爷爷,芙蕾雅是你的未婚妻,这难道不是主角的标配吗?”
“喂喂,我还以为你有什么很厉害的推论,讲了半天意思是我就是个关系户咯?”米罗对此感到异常愤怒,“我可从来没有因为我爷爷而得到过什么特殊待遇!我和一个普通的士兵没什么两样!”
“要的就是你这句话,”拉斐尔打了个响指,“你这种粗糙的性格,估计也是没有被娇生惯养过的。你爷爷是不是从小就把你丢进军营里和那些老兵油子一起训练?”
“是又怎样!”
“这就对了,奥托将军这次与精灵促成了你们的婚约,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从小就埋没在军营里的你终于要被推上台前了。所以这次你不是主角,谁是?”
米罗一副不是很懂的样子,“你是说爷爷……”
“对,他要开始培养你做他的接班人了。”
“接、接班人!”米罗眼里燃起了火焰,随即又熄灭下去,良久没有出声。
他明白这意味着什么。
他爷爷不是一个喜欢玩弄政治的人。
他爷爷只是一个单纯的军人。
这次的婚约既然有他的意思,那只能说明一件事。
奥托将军的身体健康状况,已经不足以支撑他继续保卫这个国家了。
所以他需要接班人。
所以他要把米罗推向台前。
所以他促成了这次婚约。
沉默。
“当然,这也只是我们的猜测,”拉斐尔宽慰道,“也许他只是想要一个重孙子罢了。”
米罗无视了拉斐尔的安慰,甩了甩头,“我已经答应过要悔婚了,爷爷的安排我都服从,除了这一个。”
芙蕾雅的小耳朵停止了摇晃。
“婚约的事以后再说,现在我们面临的问题是:这次的‘惩罚’是否也是你爷爷的手段之一?”
“我认为是。”莱昂纳多的话,就是结论。
米罗终于有些懂了:“所以你们是说……”
“没错,这次事件的关键在你身上,也就是说,那个死胖子的目的,无非是想让你在这次事件中名声大噪而已。”
“就这么简单?”
“排除掉一切不可能的情况,剩下的即使再不可思议,那也是真相。”拉斐尔不知从哪里拿出来一个烟斗叼在嘴里,不紧不慢道。
“所以我们只要配合那个死胖子,好好地演一出戏就可以了,要是你这次表现得好,说不定顺势就可以解除婚约哦!”
芙蕾雅的小耳朵又一次摇晃起来。
接下来,是密谋时间。
泰达希尔的风,轻轻地吹拂着,将他们的言语一点一滴化去,尔后悄悄消逝在一望无际的森林里。
消逝在这一去不返的朝朝暮暮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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