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是人类的天性之一。
当人遇见自己解决不了的麻烦时,往往会逃避。
当人遇见自己解决不了人时,往往会藏起来。
爱德华就是这样。
谁能想到的密室里,竟然还有第五个人?
当爱德华听到那句“出来吧”之后,他不得不出来了。
自己走出来,比被别人揪出来要好得多。
起码还可以故作优雅地鼓掌。
爱德华走了出来。
“是你?”拉斐尔今天的惊喜可真不少,“你和这邪教还有勾结?”
“哦,拉斐尔?米罗的跟班,”爱德华不屑道,“我有必要回答你的问题吗?”
“没有,但你也许会愿意回答她的问题,”拉斐尔指了指蒙面女士,“尤其是为什么你会绑架她的猫这个问题。”
“误会、误会,”爱德华赶紧摆手道,“我堂堂相之子,怎么会做这种事呢?”
蒙面女士冷冷地看着他。
“好吧,我承认,我确实知道这件事,”爱德华坦言道,“不过我可不知道这是您的猫,如果知道的话,又怎么敢动手呢?抓猫也要看主人嘛。您看这两个人都这样了,要不要就这么算了?”
“就这么算了?”蒙面女士反问道。
“不不,我向您保证,他们以后绝对不会再找您和多玛的麻烦,我以父亲的名义起誓。”爱德华郑重地誓道。
“你和伯理衡教到底是什么关系?”拉斐尔插嘴道,“一定要保他们?”
“”爱德华沉默。
“哼,说了之后大皇子饶不了你吧。”拉斐尔诈道。
爱德华脸色变了变,立刻恢复常态,“瞎说什么呢?只不过我也信教而已,不忍心眼看着两位教友惨死啊。”
其实从爱德华走出来的那一刻起,雅各布和传教士的命运就决定了他们能活下来。
相之子确实比较棘手。
既然多玛已经获救,也就没有必要和对方死磕到底了。
蒙面女士缓缓开口:“如果还有下次一次,你们都会死。”
她如此陈述道。
爱德华喉结上下颤动,点了点头。
说罢,蒙面女士转身离开,拉斐尔亦步亦趋地跟了上去。
教堂外,晴空万里。
蒙面女士和拉斐尔并肩走在伊利奥斯城的街道上,没有了之前的急迫,虽然衣服上有不少灰尘,但看上去依然神采奕奕。
他们谁都没有先开口说话。
蒙面女士在等,在等拉斐尔问自己。
拉斐尔没有问。
拉斐尔在等,在等蒙面女士自己说。
蒙面女士也有没说。
路不长,他们回到了她的院落之中。
多玛从蒙面女士怀中跃下,似乎被她抱着很没有面子一样,头也不回,没心没肺地跑进了花园里。
“谢谢,”蒙面女士终于开口了。
拉斐尔笑了笑,“不客气,如果没有你出手,光凭我自己也救不回多玛。”
蒙面女士真的没有客气,她直接转身走向卧室。
“等等!”拉斐尔伸出右手,五指展开,鼻孔张大,看上去竟有点像一个叫做“饵鱇”的人。
“还有什么事吗?”她回眸。
“现在多玛已经找到了,你记不记得我要的报酬是什么?”
他要的报酬是蒙面女士“揭开面纱”。
如果一个人愿意以自己的真面目示人,又怎么会戴面纱呢?
“你真的要看?”蒙面女士问道。
“是的,我要看。”拉斐尔无比坚持,也不管事后脑袋会不会被按在墙上摩擦摩擦。
蒙面女士轻轻揭开脸上的面纱。
阳光正好。
拉斐尔被阳光迷了眼睛,不然他的表情怎么会如此精彩?
面纱下的脸庞。
冷艳。高贵。
黛安娜。
黛安娜老师。
历史老师黛安娜!
拉斐尔惊讶地张大了嘴,黛安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
“现在,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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