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
“这里就是我们的家、基地、总部,你想怎么叫都行,就是这么个意思。”
“哇哦……风格很独特。”拉斐尔想办法夸了一句。
此时小院内的人不多,欧芬带着拉斐尔往里走,来到了院内最里面的一间屋子。
屋里有一个人。
在拉斐尔的印象中孤儿军成员年纪一般都不大,但眼前这位看上去已经快十八岁了,这应该是……头儿?
欧芬向这头儿解释了前因后果。
“我是戴维,这里的老大。你是谁?”
拉斐尔清了清嗓子,“我叫拉斐尔。”
“你从哪儿来?之前做过什么?怎么成为的孤儿?想加入我们是为什么?”戴维连珠炮似地问道。
而这些问题,拉斐尔一个也回答不上来。
有些不知道,有些不想回答。
他摇了摇头,不想说谎。
“坦诚很重要,”戴维摆了摆手,“我们不接受你这种来路不明的人,你走吧。”
拉斐尔这一次倒是没再多说,有些失落地往外走。
欧芬意外地跟了过来,“怎么到最后关头放弃了?有什么不能说的?”
拉斐尔挤眉弄眼做出可怕的表情来,说道:“这些都是秘密,听了的人会死。”
“那你自己呢?”
“我早就死过好几回啦,你想试试吗?”
“神经病。你其实……没地方去了吧?”
“是啊,不过风餐露宿也挺有意思。”
“别强撑了,我带你去个地方,只要你勤快,管吃管住,怎么样?”
“走。”拉斐尔毫不犹豫道。
……
……
伊利奥斯是个沿海城市。
沿海,往往意味着商业发达。
港口自然是伊利奥斯最热闹的地方之一,每天都有无数人来人往,熙熙攘攘。
有刚从码头卸完货的工人,大汗淋漓地走进小酒馆享受冰爽的啤酒;有鱼市里叫卖的摊主,细心地将刚打捞起来的新鲜蛤蜊摆成一大盘,供人挑选;有卖报的报童,高声宣扬着城内今日发生的趣闻;有两个灰头土脸的少年来到了这里,其中一个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这里可真热闹,是个擦鞋的好地方!应该会有不少生意吧?”
欧芬忍不住笑道:“喂喂,你傻啊,你看看这里,工人、渔夫、报童、小商贩,他们哪种人会需要一双锃亮的鞋?在这里摆摊我怕是会饿死。”
拉斐尔点了点头,“原来如此,那我们来这里是?”
“当然不是擦鞋,介绍个人给你认识,他脾气可不小,你待会儿礼貌点。”
“谢了,你怎么突然这么好心?该不会是要把我卖掉吧?”拉斐尔有些担心地问。
“你这种瘦猴值几个钱啊?小爷我今天赚了不少,心情不错,大发慈悲而已,你还不乐意?再不跟上我可就走了。”
拉斐尔自知失礼,没有再多问,老老实实地跟了上去。
他们来到码头上,一个皮肤黝黑大个子男人坐在海边,抽着卷烟,看上去很是惬意。
“劳伯大叔,又在抽烟呢?”欧芬招呼道。
“哟,你小子怎么来了?”劳伯亲热地拍了拍欧芬的脑袋,“有什么好货?”
欧芬从他之前偷到的钱包里翻出来一枚胸针,递给劳伯,“这个怎么样?”
劳伯将胸针举过头顶,眯着一只眼审视着,宝石在阳光下熠熠生辉。
“好东西,值不少钱。当然,我的出价可是会打好几个折扣。”
“那是当然。”欧芬毫不意外,毕竟愿意收这种赃物的熟人也不多。
“不过这次我不要钱。”
“哦?这可奇怪了,”劳伯打量起欧芬身边的拉斐尔,“这小子是谁?”
“我叫拉斐尔。”
“谁让你插嘴的?问你了吗?”劳伯凶神恶煞地说,“现在的小孩子真是越来越没教养了。”
“本来就没人教。”拉斐尔顶嘴道。
“好了好了,拉斐尔你别闹,”欧芬按住了拉斐尔的肩膀,“劳伯大叔,胸针送你啦,能给这家伙找个活计么?”
劳伯审视着拉斐尔,“这小兔崽子不是很听话的样子,挺麻烦的。来,跪下来求我,我就赏你口饭吃。”
拉斐尔对他怒目而视。
欧芬刚想劝解……
“行了,”劳伯大叔摆了摆手,“这种臭脾气的小东西对我胃口,跟我来吧。”
拉斐尔就这样稀里糊涂地开始了他的码头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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