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拉斐尔等人赶回主塔一楼大厅时,那里已经没有一个活人了。
留守的卫兵被他们自己所持的武器牢牢地钉在地板上,面容扭曲,死状可怖。鲜血和冰块的融水混合在一起,地面湿嗒嗒的。
大管家当然也早已不见了踪影。
艾茜和籁思捂住眼不惹去看,拉斐尔却俯下身去认真查看,想找到一些蛛丝马迹。
最终他摇了摇头,对一同前来的卫兵说道:“是我考虑得不够仔细,来帮把手。”
随即众人与拉斐尔一起为惨死的卫兵们收尸,这些因为前往治疗室而逃过一劫的卫兵们暗道侥幸,同时又有种兔死狐悲的感觉,心情复杂。
“记录下他们的名字。”艾茜对籁思说道。
籁思点了点头,然后担忧地望向浑身脏兮兮的拉斐尔,眼神中带着疑问。
“没有头绪,”拉斐尔摊了摊手,“我不知道他是怎么做到的,也不知道他逃到哪里去了。”
“追?”莱昂纳多问道。
拉斐尔摇了摇头,“能在短时间内把现场做得如此干净,想来追是追不上的,今天发生的事太多了,先顾好眼前吧。”
确实,抢婚、夺家主、救米罗……之后还要帮助艾茜真正地将家族牢牢握在手中,大管家的事只能暂时缓缓了,在他们几个不出手的情况下,总不能再派卫兵出去送死。
此时已近黄昏,艾茜捋了捋长发,认真说道:“准备晚宴。”
这顿饭,可不是那么好吃的。
今天来参加婚礼却意外见证了历史的宾客们,全部出席了晚宴,没有一个人因为“外出”、“生病”、“临时家中有事”等无聊的借口而缺席。
缺席意味着不认同,而不认同是要付出代价的。
晚宴上新任家主艾茜盛装出席,和家人们进行了亲切而友好的交谈,就未来家族的发展问题发表了重要讲话,就当前庄园内亟待解决的问题做出了关键指示,并宣布任命籁思为新任大管家。
拉斐尔和莱昂纳多没有正式出席晚宴,拉斐尔化妆成卫兵站在宴会厅的某个角落,默默保护着艾茜的安全。而莱昂纳多则陪在昏睡的米罗身边,等待着他苏醒。
这次的事件终于告一段落,真是闹出了不小的风波呢。
一周之后,艾茜已经基本掌握了整个奥纳西斯家族,不过还有很多具体的生意等待着她去处理。如此年轻就要开始为这些事情操心,殊为不易,不过这也比嫁给格雷迪要强多了。
拉斐尔和籁思对此有一个共同的感观:艾茜长大了。
不要误会,他们绝不是在形容艾茜的身材,而是说她的心智。
这种改变对整个家族的生意无疑是很有利的,但这对拉斐尔而言未必是一种好事。
他当下有些忧郁。
莱昂纳多和已经康复了的米罗早就离开庄园,回到了小木屋,而拉斐尔因为某些不可告人的原因一直留在这里。
如今他也要回去了,所以他有些忧郁。
这七天他和艾茜之间交流时完全是公事公办的态度,正经得不得了,这让他很不习惯,因为他绝不是一个正人君子。
正人君子绝不会在夜晚破窗而入。
离开的前一晚,拉斐尔闯入了艾茜的闺房。
哼,怎么能叫闯入,如果努把力的话,说不定……
当拉斐尔一条腿跨入房间时,他刚好看见艾茜正将外衣脱到一半,香肩半露,准备上床休息。
这么大的动静自然也吸引了艾茜的注意,她扭头望去。
四目相对。
“嗯……”拉斐尔收起了跨入房间的这条腿,整个身子缩回了窗外,“我还是等你脱完了再进来吧。”
艾茜迅速地穿上了衣服。
“你来干什么?”
“喂喂,人与人之间一点基本的信任都没有了吗?早知道我就等会儿再来了。”
拉斐尔后悔地摇了摇头,理直气壮地从窗外钻了进来。
“你猜,我来干什么?”
“不知道!”艾茜冷漠地回答道,双手放在身前,有些不自然地拧在了一起。
“是吗?”拉斐尔狡黠地笑了笑,他将双手背在身后,低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轻轻左右摇摆着自己的身体,不是很确定又十分确定地朝艾茜所在的方向一步步踱来。
不一会儿他便来到了艾茜的身前,只见拉斐尔缓缓抬起头,脸上做出惊讶的表情:“哎,好巧哦,你怎么在这里?”
虚伪!人家不在自己的房间里还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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