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汤清亮。
傅娇闻着都芬芳扑鼻。
她噎得厉害,来不及慢慢品尝,将茶水一饮而尽。
赵玉懿前两步,紧张地捏住衣角,问:“傅妹妹,味道如何?”
傅娇砸吧砸吧味儿,颔首道:“好茶。”
她不太会喝茶,什么茶在嘴里只要不太苦涩,都是好茶。
怕让赵玉懿觉得她山猪吃不来细糠,傅娇举起茶碗,正准备继续点评一番,眼睛猛地一瞪,竟在茶碗底部又发现了那黑漆漆的灰烬。
“就只是好茶?”
赵玉懿急了。
过去这么久,傅娇怎么还没毒发?
傅娇愕然,她腼腆地笑了笑,“我对茶叶不太在行,公主若想与人探讨……”傅娇一指傅如镝,“我哥哥茶艺不错,你问他吧。”
傅如镝轻轻抬眉,看了她一眼,到底是没说什么。
荒郊野岭,乱石滩。
傅如镝正襟危坐,右腕端着粗糙的陶瓷碗,举止矜贵端正,倒像是在富丽堂皇之地饮宴。
“呵呵。”
赵玉懿僵硬地干笑。
傅娇喝了一碗茶不过瘾,又喝了好几碗,朝赵玉懿言谢后,所有人都休整完毕,继续踏路程。
赵玉懿想不明白。
剧毒的孔雀胆,为何在傅娇面前毫无作用。
难道她百毒不侵?
“翠月,你确定这是宫里那瓶剧毒之物?”
“确定。”
翠月终于见识到傅娇有多难杀了。
她皱眉道:“毒药是我亲手放在她的茶碗中,绝不会被谁掉包。而且,我查验过,是孔雀胆无疑。”
不管怎样,这次毒杀傅娇的计划又失败了。
赵玉懿拿起手中的金色瓷瓶,愤慨地摔在地,“什么歪货!破烂玩意儿!”
她转身跑开,翠月连忙去追。
两人压根儿没有发现,那瓷瓶砸在石头顿时四分五裂,剩余的毒药流淌进草丛,草木直接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腐败……
傅娇总觉古怪。
她看了眼挂在队伍最尾的赵玉懿和翠月,到底是将雁姬唤来。
“你感觉到了吗?有脏东西跟着我们。”
雁姬这些天只关心她的宋郎。
她天天趴在赵灏背,赵灏还以为露宿野外脖子落枕是正常现象。
雁姬并未察觉危险,她道:“这地方每一寸土地都有脏东西,避免不了的。”她语气一顿,又说,“但是我知道,他们没有恶意。”
“是么?”
傅娇皱皱眉,“那为什么要迷惑赵玉懿?”
“赵玉懿不是好好活着么?估计是些初生的小鬼,想捉弄捉弄人吧。”
傅娇轻轻咬着食指莹白干净的指甲。
她陷入沉思。
少顷,她眯起眼睛,分析道:“这些家伙没有恶意,不捉弄我们,却惟独捉弄赵玉懿,难道说,关键点出现在赵玉懿身?”
是了。
这么久她一直没往这方面想过。
直觉不会出错。
傅娇心神一定,立即对雁姬吩咐:“你先别管你的宋郎,过去帮我盯住赵玉懿,看看她葫芦里到底卖什么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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