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娇憨的样子让傅如镝更生出想要触碰的冲动。
寂静的冬夜,没有虫鸣鸟叫,连积雪压断树枝的声音的都清晰可闻。傅如镝凑近了傅娇白皙柔嫩的脸颊,纠结了许久,终究是忍住了那不该生出的心思,用干燥的指腹,在她唇瓣上轻轻地挨了一下。
就这一下。
已让他内心窃喜,仿佛偷吃到甘霖蜜糖,此生的日子都能回味无穷。
与此同时,挂在房梁上目睹一切的雁姬惊呆了:“……”
这这这,要告诉傅娇吗?!
*
翌日。
冬雪初晴,屋檐挂着的冰棱偶尔有水滴落,敲击在门口石板上,发出滴答滴答的清脆声响。
傅娇不是被这些声音吵醒的。
她是被痛醒的。
小腹一阵阵传来的绞痛,像石头砸在上面。傅娇迷迷糊糊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是头上那一顶秋香绿的芍药花床幔,她没忍住,嘴里泻出一声痛苦的低吟,“疼死了,疼死了……”
傅如镝比她醒得早。
他望着院子里厚厚的积雪,默默唾弃昨夜的行为。并且暗中发誓,以后一定和傅娇保持距离,再不做超出兄妹感情的举动。
思及此,傅如镝正准备将丫鬟叫来伺候傅娇,自己去衙门,就听见床上的人儿低低痛呼。
傅如镝以为自己听错了。
刚转过身,就听傅娇又呜咽了一句:“好疼啊。”
这一下可不得了。
傅如镝瞬间犹如塌了天,忙三步并两步的跑过去,一把撩开朦胧的纱帐,紧张的问:“怎么了?”
他声音太大,彻底将傅娇在晨起中清醒。
她揉揉惺忪的眼,下意识指了下小腹,“哥哥,我不舒服。”
本来还能忍耐,可看到面前人就有了依靠,傅娇忍不住矫情,瘪着嘴,可怜巴巴。
傅如镝心头一沉。
他第一时间觉得昨晚上那顿饭有问题!傅家肯定有人给傅娇下毒了!如此非同小可,傅如镝脸色一黑,忍住杀人的冲动,当即便将傅娇抱起来,咬牙道:“薛捕头认识一位擅长解毒的神医,你不要怕。”
傅娇:“啊?”
猛地被打横抱起,傅娇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她只是想让傅如镝叫个丫鬟过来,奈何傅如镝长腿一迈就出了屋,傅娇不禁低呼出声,搂着他脖子生怕掉下去,“哥哥!不是!你等我说完!我没有中毒!”
“什么?”
这下轮到傅如镝愕然了。
语毕,他鼻尖敏锐地闻到一股淡淡的血腥味,夹杂在傅娇衣衫的清香中,很难分辨。下一刻,他看见雪光映照着傅娇那绯红羞涩的脸。
傅娇脸颊滚烫。
她后悔自己刚才矫情喊痛,现在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昨晚睡糊涂了,都忘了傅如镝和她住一个屋。
这下好了,随口喊了两句痛,造成这种尴尬的局面。傅娇闭了闭眼,给自己做足了心理建设,抿着唇,缓缓抬头,都不敢直视傅如镝的表情,期期艾艾道:“哥哥,我肚子痛,是因为……来、来月事了。”
傅如镝抱着怀中少女,呆若木鸡。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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