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姨娘是策划绑架傅娇的真凶,可她却在这个节骨眼儿疯了。
陆姨娘不相信,可她人微言轻,她什么都不敢说,只能望着傅如镝求助。
傅如镝是讲证据的。
如今掌握的一切证据都指向陈姨娘,而陈姨娘身边的贴身丫鬟兰心,也站出来做了证人。
兰心是家里的老人了。
她母亲是府里谢氏的奶娘,两人踏踏实实在傅家加起来做了几十年的工,不管是傅镇卿还是傅如镝,都不相信她们会说谎。
兰心跪在堂上,哭哭啼啼道出真相:“陈姨娘她一直膝下无子,心里始终不平衡。恰恰四小姐的生母去世了,有次……有次陈姨娘口不择言,开玩笑让四小姐当她孩子,四小姐或许是觉得受到侮辱,责怪了陈姨娘一顿……”兰心擦了擦眼泪,“你们都是知道的,陈姨娘那个性子刁钻嘴巴也厉害,她对四小姐责骂一事耿耿于怀,为了报复四小姐,便、便出此下策……”
“就这个原因?”
陆姨娘瞠目结舌。
虽然陈姨娘这个人平时不靠谱,但也不会如此拎不清吧?
谢氏原本一直在旁观。
这时候她终于坐不住了,流着泪十分痛惜地道:“陈姨娘糊涂啊,怎么能因为一句话,就和娇儿过不去呢?”
兰心忙接话:“我也这么劝过陈姨娘,可她就不听,非要找人做掉四小姐……她还说,她迟早会给老爷生个儿子,四小姐反正活着也是浪费傅家的粮食,不如趁早铲除,为她的孩子多留点东西。”
“岂有此理!”
傅镇卿听见这话,怒拍了下桌子。
兰心趴在地上磕头,“老爷,奴婢说的都是真的。”
“你以前为何不说?”
“陈姨娘在,奴婢不敢啊!”
傅镇卿冷笑,“现在如何又敢了?”
兰心无奈,看向疯疯癫癫的陈姨娘,“陈姨娘听说薛捕头他们已经掌握了罪证,东窗事发,吓破了胆,直接就疯了……她不再约束奴婢,不用奴婢的母亲威胁,奴婢自然没有什么好顾忌了。”
傅娇的绑架案终于在今天有了眉目。
她默默地站在一旁。
不多时,薛中流将所有犯人带了过来。
其中一名头发花白、鼻尖右侧长了颗肉痣的,正是云婶。调查得知,云婶以前经常给京城大户人家做绣娘,也是因为这个原因,她认识了兰心。兰心说,陈姨娘当初让她找人,她拜托了云婶几次,才疏通这层关系,结果她没想到,云婶又去了春梅巷找到卖油炸饼的老婆子,一层又一层的关系传唤,最后才把差事落在了梁冰龚洪峰头上。
如今云婶、卖饼婆子都在这里,她们的证词与兰心差不了多少,如此,陈姨娘是幕后主使的罪名便敲定了。
一切既合理,又太不合理。
偏偏在场众人,还挑不出错来。
傅镇卿懒得看这起闹剧,传出去,她傅家又成了京城大笑话。
最后还是广平王结了此案,为傅娇的绑架案画上句号。
谢氏看不得陈姨娘受苦,敛眉道:“陈姨娘她这次是做错了,兰心她们该怎么罚就怎么罚吧……只是王爷,念在她们下人只能听主子的话,求您从轻发落。”
广平王为难地看向傅如镝。
他倒是没什么,一些家事,不必弄得你死我活的。
但傅如镝这人亲兄弟都要明算账,有些话广平王还不好说。
傅如镝淡淡看了眼兰心等人,又看了眼吃吃傻笑的陈姨娘,内心唏嘘。少顷,才道:“母亲放心,此事按大元律例办,不会委屈了谁冤枉了谁。”
“你是个明事理的,我和你父亲……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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