广平王找到焦躁不安的张太师,安慰道:“高人说能摆平,你切莫着急。”
“哪里有高人?”
“喏。”广平王指了指傅娇。
张太师本来燃起希望,一看远处粉雕玉琢十六七八岁的小姑娘,顿时傻了眼儿,“赵禹,你在逗我吗?!”
广平王苦口婆心道:“太师,老师,你别看傅娇年纪小,这方面她绝不含糊。你当我为何信任她?之前她在我面前露过一手,救了我儿的命啊!”
广平王正给张太师讲述赵灏遇见阴桃花的事,傅娇却突然朗声询问:“昨天谁给一个穿红衣服的女人引路?”
张太师一愣。
还没等他开口,张太师的儿子忽然答道:“你怎么知道昨天有红衣女子问路?”
张太师一看,忙抓住他儿子的衣领,“什么意思?”
他儿子一头雾水地回答道:“父亲,昨天傍晚我回家时,在路口遇见了一个女子。那女子自称是接生婆,穿着红衣服,挎了个竹篮。竹篮上盖着一块白布。那女子问我,是不是府上有人要生孩子了,我说是,她又问我住哪儿,我……我顺手指了下家门。”
张太师看向傅娇。
“哎,这是遇见产难鬼了。”
傅娇声音很低,只有距离最近的张太师父子听见。
张太师这次倒没有说傅娇胡言乱语,更没有把人轰出去。
“什么是产难鬼?”张太师的儿子问。
傅娇简单地解释了一下,“传闻那些因难产而死的妇人,怨念太深,因此无法投胎转世,她们游荡在世间,会找替死鬼。不过……”
像张太师府里这位产难鬼,一直作恶却不投胎找替身,实在耐人寻味。
“高人!我儿媳妇可还有救?!”
张太师心急如焚。
傅娇从容一笑,“既然我来了,少奶奶定当平安无事。”
话音甫落,傅娇抛出早已准备好的符箓,往产房门上一贴。与此同时,她大喊:“雁姬!抓住她!”
平地无故转起一股旋风,旋风仿佛有生命般,倏然顺着墙根消失。
雁姬还想去追,傅娇皱了皱眉,“别去了。”
“为什么?”雁姬有些生气,“产难鬼十分狡猾,从我眼皮子底下溜走了。”
她不服气。
这简直是对五百年厉鬼最大的侮辱。
傅娇道:“那位少奶奶被阴气侵蚀太重,虽然产难鬼无法再作恶,但却会被阴气影响,孩子出生搞不好有问题。”她顿了顿,“我化道符水给她喝。至于那产难鬼,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迟早把她收了。”
语毕,傅娇走近了产房。
张太师等人对刚才那一幕还没缓过神。
大白天的,封闭的院子里怎么会突然刮妖风?那妖风还似乎翻墙跑了,不是亲眼所见,简直不敢相信。
更惊讶的是,傅娇进入产房没半刻钟,一声清脆的婴儿啼哭,洪亮地在太师府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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