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傅嫣劈头盖脸说了一顿,谢氏心情当然不好。
她郁郁寡欢的回到自己屋子,屏退了丫鬟,一个孤零零坐在桌子边,不知道在想什么。
雁姬坐在房梁上,总觉得谢氏发愁的样子,和那周芳君有异曲同工之处。两人都喜欢撑着左边脑袋,满脸颓丧,提不起半分精神。
雁姬刚才去看过了傅长健和傅如镝。
父子俩惨状相同,撅着伤痕累累的屁股,在那儿对傅娇破口大骂。
骂来骂去都是那些腌臜词语,雁姬听着没意思,便跟着谢氏过来了。她今日有种预感,在谢氏这里,或许比跟着周芳君的收获更大。
周芳君那话,雁姬猜出了几分门道。
他说“除了变故”,必然是指产难鬼被抓的事情。换言之,谢氏知道周芳君在抓捕婴灵炼制血胎。
难道两人是同谋?
雁姬一直观察着谢氏举动。
谢氏在桌边呆呆坐了半个时辰,不一会儿,竟然双手打着拍子,咿咿呀呀地唱起了戏:“休把似残花败柳冤仇结,我与你生男长女填还彻,指望生则同衾,死则共穴……”
她唱得婉转。
雁姬虽然听不懂,但也看出来谢氏似乎哀愁难解。
谢氏唱着戏曲,转身从柜子最底下,取出一个木盒。木盒打开,里面赫然是一支干枯的花。
雁姬认得那花。
和周芳君藏在银枕底下的一样,让正常人发疯的七色芙蓉。
谢氏看了会儿七色芙蓉,犹犹豫豫无法下定什么决心,又给放了回去。她叹了口气,转身走出门外,去看望傅镇卿和傅长健。
雁姬跟踪她到傍晚,再无所获,便离开了傅家,将今日探听的情况汇报给傅娇。
这对傅娇来说可是意外收获。
她立马将此事告诉傅如镝。
比起傅娇的惊喜,傅如镝半点儿也高兴不起来。
京城里产难鬼害人,竟然又和他们傅家扯上关系。他忍不住看向傅娇,皱眉说:“你算一卦,看看傅家今年是不是冲撞什么了?”
“哥哥,这万般皆是命,半点不由人啊。”
傅娇轻轻一咳。
“罢了。”傅如镝知道算卦这种事乃泄露天机,次数多了对傅娇不好。
他捋了捋目前已知的情况,“没猜错的话,谢氏手里的七色芙蓉,是周芳君给她的。周芳君即便不是苗疆人,也认识苗疆人,他炼制血胎,搞不好为了谢氏。”
傅娇瞪大眼睛,“哥哥,你觉得谢氏和周芳君暗通曲款?”
傅如镝扯了扯嘴角,“墙头马上,思君断肠。这意思想必够明确了。”
虽然不想承认叫了多年的“母亲”心中另有旁人,但事实摆在眼前,不往那方面想都不行。
并且,他知道谢氏那隐晦的秘密。
傅娇一愣:“什么秘密?”
“谢氏那年生完傅长健产后大出血,抢救了整整三日。人是保住了,却失去了生育能力。”
傅如镝看向傅娇,那血胎炼制出来给谁用,已经不言而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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