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莫小雨的绝尘脱俗,也没有许惊弦的一鸣惊人,柳秋白其实只是一个谦谦君子。
当柳秋白穿着黑色的秋衫,衬着那张无比削尖的脸,行走在去往案几的途中,那丝丝扣扣,存行寸履的步伐,让人不觉间心生一种文弱书生的感觉。
这是他一贯以来习以为常的走路方式,或许这与他的性格有关;就像他讨厌白色喜欢黑色一样,上天赐予他名字中的一抹白色,但他偏生厌恶一切和白色有关的事物;他所喜欢的是与常人截然不同的一种生活态度,就像他不喜欢按照世人眼中的想象成为一个盖世无双的人物;他喜欢扮演特立独行的君子,他只忠于自己心中的那份执着。
临近白玉案几的柳秋白似乎对那案几上的白色有些排斥,只见他随意抽出一根红绳,没有半分逗留,在沐浴圣光之后便匆然走下台。
没有荡气回肠的过程,只有朴实无华的内敛;柳秋白留给众人的印象只有一个-低调。
万众期待的登场仪式就在柳秋白平淡无奇的表现中截然而去。
接下来的抽签过程显得有些无趣,因为所报名字之人皆无法再给人视觉上的冲击以及心灵上的震撼。
名字越叫越多,名单上所剩之人越来越少;当两位老者叫道黄大,黄二之时,现场还是发出了雀跃的欢呼声。
在剑阁年轻弟子当中,二黄是最有资格和柳秋白争夺入驻兵崖二楼资格的挑战者。
二黄是一对双胞胎兄弟,只是无论谁第一眼看见他们都不会觉得他们是一个母亲独自诞下的双包胎;因为他们无论相貌,体型都相存在着极大的反差。
黄大是个瘦到只剩皮包骨的竹竿,反观黄二却是个胖到只剩下滚刀肉的肥墩;这一胖一瘦两兄弟相继走上台去,行为动作颇显滑稽。
两位老者看着这对骨骼奇特的亲兄弟,心中也暗自感慨:同样是双胞胎,为何我们如此正常,你们却如此有趣。
诚然这种有趣也只有两位老者敢言,新晋弟子当中没有人敢嘲笑他们的体型,因为几乎无人可以承受他们愤怒的一击。
当二黄完成抽签过程,悠然走下台去,他们的目光不由落到了场边的一处角落。
只是瞟了一眼,聂峰竟情不自禁回头正视着那两双诡异的眼睛;一刹那黄大那死气沉沉的眼神连着身旁黄二那似笑非笑的笑容,像一根根尖锐的铆钉刺入聂峰的眼中,同时也嵌入聂峰的心间。
一时间,聂峰心中的那份执着竟是开始有些动摇,这已然是件可怕的事,像聂峰这种以剑证道,内心无比坚韧之人竟会被两双奇怪的眼睛所惑。
聂峰赶紧收紧心神,不再举目对视,只是那两双鬼魅的眼睛仍会不时晃动在聂峰的眼前。
从头至尾都很少关注台上所发生之事的聂峰,此刻心中却多了一个必须关注的对象;
他的心中一直有种强烈的感觉,这对双胞胎兄第将会威胁到自己,会是一对劲敌。
晚秋临近冬至,昼短夜长,时间在光阴的长河中转瞬即逝;暮然间,抽签的人次只剩下最后一个。
当两位老者报道聂峰的名字,在场的弟子还是纷纷望向一直站立在场边角落的少年。
聂峰没有走上前去抽签,只是凝然望向搭台的方向,肃然说道:“前辈,既然已是末签,抽与不抽已无意义;可否允准晚辈一个请求?比试可否请从晚辈开始?”
听着似觉合理,实则是个十分无礼的请求;只是这一次,两位老者竟然默认允许了。
不知是因为许惊弦的缘故还是其他,两位老者灿然说道:“那便从你开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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