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显然没想到聂峰会说出这样一句话,忽然嗤笑一声,扯着有些沙哑的喉咙沉声说道:“我们自然不认识,但我想三天后你一定会记住我的名字!我一向对自己感兴趣的人或事都会尽显我的真诚和善意。”
“我从你的眼中看不出丝毫的诚意,我对你也没有丝毫的兴趣。”聂峰已经确认来者真的便是李漠然,只是这样的见面只会越发让他感觉到厌恶,他已开始下逐客令。
“呵呵...难道柳秋白和二黄的比试结果也不能提起你的兴致?难道你不想更多了解你接下来有可能将要面对的对手吗?”被核实身份的李漠然置若罔闻,直言心中所想。
“没兴趣,我只想在我休息的时候没有任何噪声会在耳边嗡嗡不停。”聂峰不想再多言,柳秋白的剑和二黄那神奇的眼睛他都已见识过,这些已对他没有太大的吸引力。
话到此处已是有些难听,李漠然沉默片刻,腆着那张苍白的脸厚颜笑道:“聂兄这撵人的手法当真高明,既然聂兄对这些全然没有兴致,那恐怕对那萧然的身份也无谓了解吧?”
萧然,南海归墟之地,这就像一根无法抹去的刺已深深钉入聂峰的心中。
聂峰神色骤变,眼泛精光,沉言厉色问道:“告诉我你知道的所有一切,我想这也是你所希望的。”
“哈哈...看来还是有些事值得你上心的;想知道他的身份需要你耐心听我说完一个故事。”
似乎早已预料,李漠然知道聂峰一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
聂峰不再言语,只静静地看着身前泛白的笑脸上露出一脸褶子的李漠然。
“这世间,这座江湖除了剑阁为首的四大家族和几座盛名在外的圣地,总还有那一两处不为人知的神秘之地,南海归墟便是其一;传闻哪里曾经出现过千年传承的文明,有文明的地方便会有人类,他们开始劳作,耕织,繁衍,他们用他们无上的智慧赡养和哺育着这片大地,同时他们还拥有着超乎常人的天赋,他们一直生活的很幸福快乐。
直到某一天,当这种无与伦比的天赋被众人所知,那帮打着正义旗号的掠夺者便开始肆无忌惮挥动着他们手中的屠刀对这帮无辜的人类展开了疯狂的屠杀;
一夜间,圣明之地沦为废墟,方圆百里寸草不生,那帮疯狂屠戮的侩子手离去之时还带走了些许残余的子民,他们在摧毁天赋的同时保留着对不可知领域的研究**,他们将这些残留子民或加以培养,或加以研究,在榨干这帮可怜的傀儡之后,他们将会毫无保留的被无情抛弃。
这种被圈养式的残忍手段终于激起了这些人的奋力反抗,他们中有人逃了出去,经历千辛万苦总算找到了原先残留的余孤,他们想报仇想雪耻,于是一场惊天计谋便拉开了帷幕.....”
说道此处,李漠然神色黯然不再言语,那场所谓的惊天计谋也戛然而至。
听到此处,聂峰早已确定萧然的身份,只是他不明白对方说了这么多看似无关紧要的事情却在真正关键的时候停下了。
“你为何要告诉我这些?是希望我能够同情这些人?你为何对南海归墟如此了解?”
无论对方的话是真是假,当他提到萧然的身份之时,至少他已有资格对着自己说出这些话。
李漠然沉默片刻没有回答聂峰的问题,只洒然问道:“你难道不想知道那所谓的天赋是什么?”
话锋突转,聂峰边无表情只淡然看着对方,那种意思再明显不过,你想说我绝不拦你。
“所谓的天赋其实是一只六指的手,一条瘦长的腿,也有可能是一双眼睛,或是毒物...”李漠然说这话时声音中竟带着一些轻微的愤怒,没有咬牙切齿,因为他已在极力控制自己的情绪。
这是什么所谓的天赋,不过毒物和眼睛这两个敏感的词还是流进了聂峰的心中。
和毒物有联系的人已经确认死了,那么眼睛呢?此时的聂峰心中不由想到的第一人选诚然便是二黄,那双诡异的双眸直到现在还让他记忆犹新。
聂峰没有说话,对于这所谓的天赋他实在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李漠然却继续着他的话题:“我想你现在应该心中已有人选,先前我曾问你是否在意柳秋白与二黄比试的结局,其实我想告诉你的是无论怎样这场比试的结局早已注定,柳秋白必胜!因为二黄那不为人知的身份迫使他们只能落败,他们可以进四强但他们绝不能进剑崖二层楼!他们是南海归墟的遗孤,是剑阁的实验品,是奴隶,他们的那双眼睛便是最好的证明!”
一口气说完的李漠然语气不再透着愤怒,更多的是夹杂着一丝哀愁和无奈。
“对于如此多的秘密,现在的我或许更想知道的是你到底是什么人?告诉我这些又有什么目的?”聂峰是真的已对这个名叫李漠然的男子产生了一丝兴趣。
“其实我是什么人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想交你这个朋友,因为你的剑让我感到值得尊敬!”
李漠然或许真的很懂聂峰,换作其它聂峰一定置若罔闻,但这句“以剑敬友”的话却深得聂峰的心。
聂峰已不在乎对方是谁,因为每个人心中都会有属于自己的秘密,他既不愿告知,那便算了。
秋日里,两个少年男子对着和煦阳光相视一笑,下一秒却背道而驰,分道扬镳。
记得临走时聂峰对着李漠然说的最后一句话是:三天后,我不会手下留情。
李漠然回应聂峰的只有四个字:全力以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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