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日后。
王家一片缟素。
在一片哀戚声中,众人恭送了老太君上山。
易尘精湛的白事主持功力自然也是赢得了前来吊唁的众人的交口称赞。
堪称艺术!
自从那日五通魔身陨后没多久,王家老太君便不幸亡故了。
原来那天老太君状态好转不过是回光返照而已。
易尘终究还是完成了这一趟白事主持的活计。
“这几日辛苦道长了。”
王夫人身着素衣,朝着易尘深施一礼,眼窝通红。
俗话说得好,要想俏,一身孝。
本就生得极好的王夫人此时更显得楚楚动人,一根素带将腰身勒得盈盈一握,头戴白花,敛裾行礼间暴露出惊心动魄的身段。
有时候,人长得太好看既是福气也是罪过。
她拍了拍手,秀儿款款走来递上一个信封。
五通魔的事告一段落后,秀儿又恢复了王夫人贴身大丫鬟的身份,并且经过一番磨难后神色间更显稳重。
看着眼前的信封,易尘用手一捏,露出满意的笑容。
不差,三张一千两的银票。
他当仁不让的收入囊中,贫道一生奉行仁义之道,积德行善,这是他应得的。
当日那五通魔,死之前还临死反扑,若不是易尘手快,真被其在死前说出那最后一个字,事情可就大条了。
有些事,不揭开那个盖子,还能凑活过下去。
何以解忧?
勾栏听曲。
他隐龙观又不禁婚嫁,去天香阁长长见识,怎么了?
再说了今天他脱下了道袍,已经不是义成子道长了。
…
…
天香阁。
易尘大马金刀的往大厅内一坐,一口气点了八个姑娘。
环肥燕瘦,桃夭柳媚,各擅胜场。
八人按胳膊的按胳膊,剥葡萄的剥葡萄,倒酒的倒酒,忙的不亦乐乎。
“大爷,您还没说您高姓大名呢?”
一个长着狐狸脸的姑娘剥开一颗葡萄,递到易尘嘴边。
“记好了,老子诨号,翻天鹞子。”易尘哈哈一笑,一口将美人手中葡萄吞下。
一番吃喝玩乐后,他笑眯眯的将八张二十两的小额银票放入八位姑娘们的里衣内,随即便让她们全部退下,不要再让人打扰自己。
大厅的喧嚣声与周边丝竹管弦之声钻入他的耳朵,周遭热闹非常,然而易尘此时心中却是孤寂一片。
他,已经和别人不同了。
那给他按胳膊的几個姑娘使出吃奶的劲都按不动他的肌肉,再继续下去他怕那两位姑娘给按出咀嚼肌来。
他如今浑身肌肉密度极大,已经有六七百斤重,真想干点什么,就那八位体重加起来不知道有没有他一个人重的重量,那叫杀人。
当然,还有更重要的一点。
虽然那八位姑娘面目都长得不错,但是气质实在不合她心意,如今姿色多是化妆修饰而来,他认真观察下甚至可以看到其毛孔中的卡粉,实在是下不去手,不如自己静一静。
除非是王夫人那等天生绝色还差不多。
该死,义成子啊义成子,你怎么能这么想呢。
水月师太还差不多。
一个丽人的倩影忽然浮上易尘的心头。
一念及此,易尘感觉自己实在太龌龊了,于是决定再罚自己一杯,随即便原谅了自己。
毕竟今夜胡思乱想的是翻天鹞子,关他义成子道长什么事?
听着周遭众人的喧嚣声,划拳声,叫好声,劝酒声,易尘斜靠在雕花红木椅之上,轻轻的拍着扶手,低声浅唱起来。
“东边不亮西边亮啊,晒尽残阳我晒忧伤。”
“前夜不忙后夜忙啊,梦完黄金我梦黄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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